一叶孤舟，静静的划过平静的水面，并没有留下什么声音。
周围的一切一句安静。
而这老叟的突然出现，让着静谧的氛围变得惊悚了起来。
林凡站在了原地，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仔细的注视着老叟，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了几分。
长出了一口气，林凡选择靠近，但是却看不清这老叟的面容，只能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根仿佛玉质的竹竿插入水面，渡船前行。
“前辈您好。”他轻声打起了招呼。
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回应，这老叟依旧手握玉柱，载着林凡向前渡河。
林凡不信邪，继而使用精神力向前探测而去。
下一秒，他看到了一道耀眼的仙光。
那光芒，直冲九天之上，不染半分凡尘。
在这道光芒之下，林凡本能的就想要跪倒在地。
在看那老叟，仙光披身，一道道祥云环绕在他的身旁。
满是逍遥缥缈之意。
他依旧重复着一样的动作，但是周围的一切都以变了样子。
脚下的叶船真的变成了一片叶子，林凡站在其上，感觉自己正驶向天宇。
河水，变成了真正的星河。
连老叟手中的玉竹，都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仙....”
眼前的一切让林凡震惊无以复加。
话痨仙子玄梓离的存在，已经让他对当世之法产生了怀疑，但理智一直告诉林凡，仙子和魔君也不过是曾经存在过的大能者。
他们强横一时，却并留下什么印记。
因为，那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所以林凡对于所谓“仙”的存在，还是存怀疑态度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
一位仙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这一刻，林凡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不过他没有让自己跪拜下去，支撑着自己的身躯，继续凝视前方。
道丹浮顶，林凡远视。
他看到了，仙气缭绕之中，有一道门。
那门屹立于此，庄严、辉煌，看不见尽头。
“羽化....而登仙....”
林凡的心中升起了这样的想法，他一直凝视着前方的门，无比的向往。
渐渐的，天门越来越近，林凡的心情也跟着愈发的激动了起来。
可越是靠近，那无限向往就变的越发的不真实。
“我好像被什么情愫感染了...”
道丹祭出，挥洒着阵阵霞光包裹着林凡的肉身，而也就在这时，他冷静了下来。
霎时间，真实感回归，眼前的一切都瞬间散去。
还是那艘船，还是那老叟。
不同的是，一直不肯言语的老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林凡这才看到这老叟的容颜。
干瘦的面庞，整脸都是核桃纹，写进了无尽岁月中的沧桑。
而这老者的双眼，是空洞的，好像没有眼球。
不过，林凡确能感觉到，这老叟在打量着自己。
少时，老叟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错...”
老叟的声音很低沉，好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带着一丝沙哑与机械。
“前辈...刚刚的一切...”林凡想要询问。
不过那老叟却摆了摆手。
“是真的。”
林凡一惊。
但老人又继续说道：“但现在对你来说，是假的...”
老叟的话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林凡就站在他的旁边，久久不语。
并不是因为他被这老叟的言语所震撼，其原因只有一个。
他很无语。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喜欢说废话...”
这老叟的说话方和玄梓离一般，总喜欢说些废话。
“前辈，咱能不能说些有用的话...”
那老叟用他那空洞的双眼看了林凡，然后摇了摇头，再不做声，像是不屑于林凡计较。
那双眼睛中，只有漆黑和虚无，但是林凡偏偏感受到了一种.....轻蔑。
“前辈...敢问您是？”林凡继续躬身问道。
“虽有天资，不过也是蝼蚁...”
“诸如你等，还不配认识老夫！”
老叟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次他的言语之中，已经充斥了慢慢的高傲，好像自己对林凡的没一句话，都是对其莫大的恩赐。
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让林凡撇了撇嘴。
“不就是个船夫么...”他小声的呢喃了一声。
“你说什么？”
“你这个卑微的凡人，不值一提的蝼蚁！”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
老叟的听力很好，被林凡冒犯了的他，很是生气。
林凡极其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个高傲的老叟，心中也是不满，他直视老叟，视线丝毫不让。
“我不知道你是谁，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了...”
林凡说着，但却迎来的是一道冷哼。
“哼！！末法时代的人...就是无知！”
“末法时代？”
林凡有听到了一个新的词汇。
“哼哼哼......”老叟接连不断的冷哼了起来，十分的气人。
“上不了台面的蝼蚁，永远不会触及大逍遥的境界！！”
老叟再次嘲讽了几句，随后也不再理会林凡，撑船前行。
林凡也开始暗自思索起来，周围回荡的只有拨水的声音，再无其他。
少时，林凡换上了一副面容，他浅笑着来到老叟身旁，言语也缓和了下来。
“前辈，这么说....你懂得很多喽？”
“哼....”老者傲娇的哼了一句，虽未回答，但是已经已经将答案道明。
“那....前辈...您听说过玄牝一族么？”
最终，林凡率先问道。
“玄牝一族！！”
谁知，那老叟听闻之后显然是吓得不轻，甚至差点将手中的玉竹扔了出去。
“你说玄牝一族？”
见到老叟这般反应，林凡心定了大半。
“看来你听说过...”他故作深沉的笑了笑，又学着老叟的模样，沉默了起来。
见林凡并没有回答自己，那老叟显然焦急了起来，他抽回手中的玉竹，化为了一道青翠的光芒烙印在了眉心之上，任由叶船自己缓慢前行。
随后，老叟站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玄牝一族的！”
他站在了林凡的面前，言语之中的傲慢全无，只有满满的震惊，还有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