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咬了咬唇，有些被吓到了。

他温软的眼眸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

耳尖红到滴血，

想推开她，力气又很小。

最后，

茯笙慢慢抬起他的下巴，慢悠悠地就要亲上去时。

“吧嗒——”

一滴眼泪落下，直直打在了她的手背。

茯笙动作一顿。

男人不知何时，眼眶已经红了。

晶莹的泪珠湿哒哒地挂在软睫上，欲掉不掉。

他咬着唇，通红的眼眸仓惶地看着她，似乎是被吓坏了。

眼泪顺着软白的脸颊滑落，无声无息，

身子蜷缩着，微微颤抖着，像是胆小的兔子般，可怜巴巴又委屈。

他小声地呜咽着，哭得很安静，

脸颊红彤彤的，唇瓣粉嫩，

身上的异香淡淡地，似乎也开始委屈了般，没有再躁动。

他无声地哭着，一颤一颤地，完全哭成了个小可怜。

茯笙一下子不敢逗他了，忙收回了手，退后。

“你别哭呀…我就是开开玩笑，没有想把你怎么样的。”

“…”男人还在哭。

无声地流着眼泪，完全止不住。

茯笙忙找了张手帕给他，柔声哄着，“对不起，你别哭了…”

他似乎生气了，一把丢开，精致的娃娃脸凶巴巴的，语气很冲，

“你是坏人！不原谅！”

话音刚落，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茯笙看着他，没说话。

男人红着眼，瞪着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最后，

他像是赌了气的小孩儿，一把盖住被子，将自己埋在了里面。

一边小声地哭着，一边缩着身子，生气又委屈。

“…”茯笙感觉有些头疼。

她无奈地坐下，拍了拍被子，好声好气地问，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了，原谅我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不说话。

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流。

“以后我不这样了，好不好？”

女子还在好声哄着他。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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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下的哭声小了点。

茯笙看有戏，继续哄，

“我叫慕笙歌，你叫什么呀？”

“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碰你了。”

她认真地保证道。

被子里的人还在抽泣。

好一会儿，

小小奶奶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试探，

“真的？”

“嗯！”茯笙点头。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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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慢慢掀开了一部分被子，还在红着眼偷看她。

茯笙忙坐正身子，笑眯眯。

他咬唇，眼眸通红。

泪珠还欲掉不掉地挂在眼睫上。

大概是觉得她不是危险了，他才轻轻掀开了被子，嗓音低低，

“我…我叫凤清。”

“…”茯笙一顿。

这可是…皇族的姓。

她定定看着他。

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涨红了脸，有些凶巴巴，

“看什么看？我…我可是九皇子。”

“登徒子，改…改天我让母皇来抓了你。”

他嗓音温软，奶得不行，

明明是示威，要涨气势的意思，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平白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撒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