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然却对赢川很感兴趣,还想找机会见一面,若真是某些见过的机甲制造大师,说不定还能认出来。
但现在是没可能了,所以何导师也没有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将差事丢给一线天等人就下了线。
至于神迹里那些被诸方吹捧的机甲资源,说实话,也就寻常机甲师会当个宝似的挨个稀罕,以古一的底蕴还真不会太过在意。
就算有个别没研究过的机甲,在神迹中露面后,还怕没有数据流出去吗,摆在他们桌上的内容只会更加详细,甚至研究透彻了还能直接制造出来个一样的。
但就神迹的这种魄力来说也是很了不起了。
何然一走,一线天等人也没继续窝着,他们又不是真闲,上来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而已,现在顶多再加上个招揽学弟。
封久剑不在线,他们还要回去做功课,在知道己身并非最优秀的后,莫名的就多出了许多压力。
要是再不加把劲,被学弟赶超到前面还是很没面子的。
不过就在他们离开后,世界频道又跳出来一条排位赛挑战信息。
这是新月份后玩家们最长见到的公告,只是多数都没成。
然而眼前的这条一出现,就不期然的引起一阵轰动,因为在继一线天跟言公子之后,又有人挑战封久剑和赢川!
众人只想吼一句:够胆!
挑战信息一出,风久自然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犹豫的接下。
只要是排位赛的挑战,她都来者不拒。
不过这次的两名玩家有些陌生,北区的狼烟跟烽火,应该是新投票选上来的高手。
赢川此时不在,暂时还不能知道结果,但就玩家们对他仅有的了解,怎么都不觉得这位主会拒绝应战。
所以消息一出,众人已经认定了比赛势在必行,顿时就讨论起来了,尤其是对北区两位陌生的选手,将神迹里的事迹都给扒了出来。
寻常高手自然没可能挑战封久剑跟赢川,而且能被北区选到榜单上的玩家肯定也有其过人之处。
果然被这么详细的一扒,还真让围观众探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狼烟跟烽火是真正的五级机甲师!
不是游戏里的等级,而是现世里足以让人高看一眼的好手。
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好探寻了,但众人只要能确定不是捕风捉影的谬论就足够。
两人的身份一被曝光,玩家们可兴奋坏了。
那可是五级机甲师啊!
放到西区都能被城主看重的高手之列。
虽然在其他区没有那么可怕,但也是难得的高手。
何况是在游戏里呢,这样的玩家已经可以称得上顶尖之列。
尽管一线天也是五级机甲师,可不说玩家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知道他是军校生也顶多往四级了猜,再者他也不过是才升到五级不久,等级还很新鲜,与那些已经在五级徘徊了许久的机甲师还不同,在适应性跟经验上多少都存在着差异。
而狼烟跟烽火都是成名已久的机甲师,会突然跑到游戏里来挑战玩家都很让人不可思议了。
流苏几个一见到消息就下意识的去看好友列表,看到封久剑在线还犹豫了下要不要找过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探探对手的底细。
只是没等他们将所有有用的信息整理完全,封久剑已经下线了。
甜甜球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觉得我们这么没用呢。”
“你想怎么有用啊?”糖球好笑道:“神迹是机甲对战游戏,我们既不是机甲师,也不是机甲制造师,能做到的事本来就有限。”
连收集的消息都不确定大大是不是真需要,想想确实有点郁闷。
然而这个游戏并不跟星网上似的还有生活区,就是很直白的围着机甲打转,与之职业不相关的玩家不占优势是肯定的。
挑战的公告一直在世界频道上挂着,等到晚上赢川上线时才落定下来。
不出众人所料,对方的确是应战了。
之前关于封久剑跟赢川的讨论热度还没有消下去,就又被推到了高潮,在经过三番五次的被打脸经历后,玩家们再不敢怀疑两人的实力,甚至这些时日关于此的各种猜测都有。
围观群众不知道封久剑的底细,所以连猜他是高级机甲师的都有。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既然都说狼烟跟烽火是五级机甲师,如果封久剑能赢得了他们,那起码证明他得在五级往上。”
“大大是五级机甲师吗!”
“喂喂,不要断章取义,还没确定呢,而且也可能等级更高…”
众人对这场比赛都格外期待,迫切的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若是真能在游戏里认得几名高级机甲师,那出去都可以吹一年了。
不过北区的两名机甲师泄露身份后也被热情高涨的玩家们围观了一阵,最后只能下线作罢。
看着连任务都不去做了的吃瓜群众们,甜甜球等人都心有余悸,心道幸亏大大走的快,不然老这么来也招架不住啊。
其实不止封久剑,就是他们因着跟大大的关系,也没少碰见来打探消息的玩家,话里话外都想要探寻风久的真实身份。
但不说他们根本就不会随便泄底,就是想说也不知道呀。
他们也不是不好奇,尤其是在封久剑赢过一线天后,他们受到的震撼一点都不比军校生们少,只是其中所隐含的东西细想起来太过复杂,大大不说,他们就不能问,只能憋着,说实话还是挺难受的…
就在围观众给自己找戏的时候,系统也公布出了下一场比赛的时间。
第二天的晚八点,尽可能满足玩家们迫切的心情,没有时间拉的太长。
但还有一天的时间,还是让众人不能等!
晚上怕是连觉都要睡不好了。
但众人也知道这是惯例,如果比赛时间定在当天的话,选手不一定能在线,很容易错过。
所以即使满怀期待,玩家们也只能耐心的等了。
相比之下,风久这个需要比赛的选手反而悠闲的很,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才进了游戏舱上线。
封久剑一露面,玩家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只恨不得能扑到修罗身上。
然而他们太菜了,一个不留神就让封久剑跑了个没影。
竞技场内,人山人海,各类型的机甲密密麻麻的端坐在看台上,即使早就已经习惯,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封久剑上线了。”时刻关注着风久动态的雪花飘飘道,见此却也忍不住嘀咕:“他还真是不着急呀…”
空行者抬头见一线天探头探脑的模样,眼角一抽:“天哥,你要是想找封久剑,去就好了。”
一线天顿了下,却摇头:“看比赛吧。”
他们的意思已经传达给对方了,若是总是凑上去造成逼迫的感觉就不好了。
见一线天真就正襟危坐的准备看比赛,空行者偷偷的碰了碰木偶家,给他发私聊道:“天哥分明就是想见人嘛,还口不对心。”
木偶家无奈道:“天哥难得遇见一个比他还强的年轻人,会在意很正常,你注意不要乱说话。”
空行者很不服气:“我能乱说什么,还是看好你旁边那位吧。”
话才落,就见着雪花飘飘站起来招摇的挥挥手:“封久剑,这,这里!”
竞技场内很吵,但因着扶摇的几位距离不太远,风久还是听到了雪花飘飘的声音。
她转头看了一眼,扶摇众在一处独立的小看台上,倒是不担心被其他玩家打扰。
实际上竞技场的观战台设计还是很人性化的,只要选择了免打扰设置,即使走在人群里,别人也是看不到你的,不然封久剑一出现怕是就要被层层包围。
雪花飘飘之所以能看见他,是因为两人互为好友。
距离比赛没有多少时间了,风久对着他们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之后就准备离开,却不想雪花飘飘离开看台追了上来。
两人并肩而行,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就听着对方压低了声音道:“兄弟啊,邀请的话我就不说二遍了,但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别看我们打不过你,但要想解决某些事还是没问题的。”
雪花飘飘说的含糊,但两人都能听懂。
对方害怕风久会因为一些顾虑而放弃去古一,但实际上古一在万古的分量还是很大的,甚至上层的许多将军跟贵族都是出自于古一,即使他们可能派别不同,但面对母校都会给予该有的尊重。
他们做过很多猜测,觉得只要封久剑不是得罪了洛尔蒂斯,那其他麻烦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麻烦,完全可以解决。
但雪花飘飘知道这话他天哥说不出口,干脆就他自己上了,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不想错过一名出色的机甲师。
现在的万古急缺人才,有实力的机甲师来多少都不嫌多。
确定封久剑听见了后,雪花飘飘也不等他回答就一拍修罗的肩膀道:“比赛加油,我们都看好你!”
说着就转身返回了看台。
风久难得多看了他一眼,随后进入赛场。
准备时间,赢川跟两名对手也都到了,分别列于擂台两侧。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空行者狐疑的看着雪花飘飘。
“去给我们的学弟加油打气。”后者理所当然的道。
空行者一脸的不相信,泉水叮咚则笑道:“连学弟都打不过,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众人集体胸口中了一箭,一言难尽的看着场内的封久剑。
按照老规矩,比赛场地由被挑战方锁定,只是两人还是不出所料的放弃了选择,地图随机。
“对战场地选择…”
“…场地选择完毕。”
“地图锁定——小可爱的欢乐城堡!”
系统提示音一出,玩家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鬼!”
“这是什么地图,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不是天险地吧?”
玩家们见识到的对战地图基本上都是星际里知名的险地,而那也是他们最熟悉的。
可眼下这个地图怎么听都与他们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乍一听简直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也是。”
“神迹这是又要抽了吧,就不能好好比赛吗,我们只是想看几位大大的正面对决啊,擂台战就好,真不用那么复杂!”
“挺长时间没见神迹搞事,还以为它是老实了,都怪自己太天真…”
小可爱的欢乐城堡,听名字陌生,玩家们原本还抱了点希望,结果等见到地图之后就彻底不敢多想了。
这根本就是个新地图,而且还是被人为设计出来的!
如此,对选手们而言就没有熟悉不熟悉的说法了。
风久此时正在观察自己所在的房间,这是个充满童趣的卧室,满眼的公主粉跟各类玩具,比风爹曾经给她装扮的房间还要夸张。
房间倒是不小,而且特意拟人化了,所以架势机甲在内就跟主持人的身高比例相同。
不过风久注意到以视角而言,她此时的身高更接近于一个孩童,正与面前的房间相符。
但这样的安排就很奇怪了。
场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只是换了个环境,比赛该怎么比还怎么比,然而系统要是如此充满善意那就不是他们熟悉的系统了。
就在众人还在打量这欢乐城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的时候,随着地图展开的比赛内容也被公布了出来。
才刚刚稳下心接受事实的玩家们就又受到了惊吓。
“卧槽,说好了实力对战呢,这是要干什么?!”
“神迹你这个狗贼,我们只想看比赛啊,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呀,还能不能行了!”
原本万分期待的五级机甲师的对战,转眼就被系统给换了个花样,众人差别没崩溃。
连几大公会的大神们都有些愣愣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早知道系统会玩。”雪花飘飘深沉道:“是我们小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