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传来的消息?”暗夜绝知道被人暗算了,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暗算了他们。
“是九华山传出来的。”
无忧以袖遮脸,不敢去看暗夜绝,他们本以为暗夜绝落到了九华山人的手中,谁知暗夜绝好着呢,他们这一去,反而害了暗夜绝。
“君上,对不起,是我轻信了谣言。”
“只是一个消息,就让你们相信了?”
“不止,送消息的人,还送了君上贴身的符令,所以无忧大人他们才相信您真的被九华山的人擒住了,慌乱之下,才会点兵去攻击九华山。”
“符令拿来我看。”暗夜绝冷声道。
无忧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道符令,递给暗夜绝,暗夜绝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良久,恶狠狠的磨牙,直接将手中的符令给捏得粉碎:“无邪!”
“君上,这件事跟无邪有关?”
“无忧,我问你,今日你可有发信号,约见本皇?”暗夜绝隐约觉得这是无邪做的一个局,而他跟泽芜都陷入了这个局之中。
“不曾。”无忧当即说道,“当时属下心忧君上的安危,一心想让九华山的人将君上交出来,怎么可能去约见君上。”
“你以前放信号约见本皇的时候,可有见过什么人?”
无忧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前段时间,他跟暗夜绝分开后,遇到了无邪,当即咽了咽口水:“君上,上次属下去找您,分开后,遇到了无邪,不过当时我跟他打了一架,他逃走了。”
暗夜绝只觉得伤口疼得厉害,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无邪设计的,只是不知道泽芜那边如何了,若是泽芜死了,他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晓晓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巴卫见暗夜绝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摸了摸怀里,摸出一瓶药,上前,放在暗夜绝的面前:“主子,把药吃了吧。”
暗夜绝看着桌子上的瓷瓶,眸子中闪过一抹疑惑,看向巴卫:“巴卫,你的传送符是哪来的?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晓晓所在的地方方圆千米的空间,都无法使用传送符。”
“您先把药吃了吧。”
“药又从哪里来的?”暗夜绝继续问道,这瓷瓶很特别,暗夜绝拿过来,瓶底有着独特的火焰记号是一个晓字,那是凌晓晓专用的。
巴卫沉默了,他不想撒谎,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很相爱的两人,他也不明白凌晓晓为何会对自家主子下杀手。
“巴卫,连你也要违背我吗?”暗夜绝激动的吼道,这一激动,伤口立马涌出鲜血来,凌晓晓的昆仑剑经过重新打造,十分特别,被伤之人,伤口无法止血。
巴卫深呼吸一口气:“在属下赶上去救主子的时候,凌小姐趁机给我的。”
“当时她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只说了两个字,快走。”
无欢跟无忧面面相觑,那个女人,那么心狠手辣,为何还让他们快走,为何他们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本来一脸绝望的暗夜绝,突然就笑了,拿过桌上的丹药瓶子,倒出一粒丹药喂进嘴里,无忧连阻止都来不及,暗夜绝就已经吞下去了。
“君上,那个女人给的药,你怎么能随便吞下去?”无忧紧张的看着暗夜绝,“君上,你......你感觉如何?”
暗夜绝闭上双眼,仰靠在椅背上:“她终究还是相信我的。”
巴卫张了张嘴,凌晓晓未必是相信暗夜绝的,只是她狠不下心来杀他罢了,之所以让他们走,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九华山而已。
“无忧,无欢,给我抓住无邪,我要知道,九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暗夜绝猛的睁开双眼,“参与九华山这次阴谋的人,本皇一个都不会放过,定然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是,君上。”
“巴卫。”
“主子。”
“你想办法,跟朝阳或者风吟他们其中一个联系,询问一下,九华山到底是什么情况,泽芜......泽芜到底怎么了。”暗夜绝心中十分不安,凌晓晓当时的模样太让人吃惊,他从未见过凌晓晓如此悲伤的样子。
“是,君上。”
九华山的结界恢复如初,整个九华山陷入死一样的沉寂,第九峰的首座泽芜,得凌晓晓拼死相救,如今也只是一个不死不活的活死人,而凌晓晓又陷入昏迷之中,迟迟不醒,整个九华山的人束手无策。
“琅玕,阿凌,什么时候能醒?”封首座坐在凌晓晓的床边,看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凌晓晓,压低声音问道。
青琅玕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凌晓晓什么时候能醒,凌晓晓生生将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灵元珠从体内剖出来,受了重创,他们却无能为力。
王不留行一拳砸在柱子上,他们第九峰号称没有医治不了的病人,可是如今,他们的师父跟师妹双双躺在那里,他们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三师兄回来了。”门外传来天南星的声音,随后就看到叶上秋大踏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的少年,一进来,就直奔凌晓晓而去。
封首座蹙眉,想要阻拦,但是想到是叶上秋带回来的人,应该不至于伤害凌晓晓,就看到那少年扑到凌晓晓床边,伸出手,又蓦然缩回来:“我......我**她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晓晓,你醒醒啊,是我啊,我来找你了。”
“**?”王不留行诧异的看向叶上秋,他们家小师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哥哥。
青琅玕则是听凌晓晓提及过,说她有个义兄:“你......你是小师妹的义兄,胡城?”
胡城点点头,蹲在凌晓晓的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凌晓晓的脸:“好冰啊。”
“冰?”众人愣了愣,纷纷看向凌晓晓,凌晓晓是多重属性的修炼者,难不成此次受伤,导致体内灵力失衡?
青琅玕当即去给凌晓晓把脉,却发现凌晓晓不只是脸很冰,而是浑身都是冰凉的,脉搏虚弱到近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