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阿根廷和克罗地亚的比赛就开始了。
阿根廷明显实力更强一些。
最终3:0轻松获胜,晋级决赛。
“啊啊啊啊啊啊!!!!!!”
梅西在球场草坪上滑跪。
“!!!!!啊啊啊啊啊啊”
高阳在客厅地板上打滚:
“赢了啊!卧槽!林弦我们发财了啊!!”
高阳一个翻滚爬起来,紧紧握住林弦的手:
“林弦同志!我们光明的未来就靠你了!”
林弦甩开高阳的手: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的梦不靠谱、不是真实的未来世界吗?”
“额…”
高阳挠挠头,看看茶几上一大堆彩票:
“恐怕我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然后才能下结论。所以说,明天那场半决赛,法国和摩洛哥,谁能获胜?快告诉我!”
林弦回想起梦里看到的那句话…
阿根廷队在点球大战击败法国队,获得冠军。
“既然法国都进决赛和阿根廷踢了,那明天肯定是法国赢啊。你还打算赌?见好则收吧。”
高阳笑嘻嘻收拾桌上散落的彩票: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明天我还来你家看球哈!”
“你可别来了…我要睡觉。”
“哎呀,反正你00:42还得醒一次,醒了就别睡了!咱俩一起验证下你的梦到底准不准!”
第二天晚上,高阳如期而至。
他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子彩票,耀武扬威:
“哼哼哼~~昨天买的彩票兑奖一万多,今天我又加了点积蓄,买了3万的法国胜!林弦,这次要是法国真赢了,我们能赚七八万呢!”
“那要是输了呢?”
“去去去!你个乌鸦嘴别胡说!”
依旧是凌晨三点,在林弦一个接一个哈欠声中,比赛开始了。
法国队果然一路猛攻,最终2:0拿下比赛,晋级决赛。
“啊啊啊啊啊啊!!!!!!”
高阳化身狂暴拖把,给林弦的客厅狂擦地板:
“太牛批了啊林弦!我们发财了啊!!一年的工资直接赚出来了啊!!”
“不是,我们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林弦突然反应过来,看着疯狂拖地的高阳:
“我找你来是商量梦境的事情的,怎么莫名其妙成陪你看世界杯了?”
“啊哈哈…”
高阳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手踱步了两圈:
“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你的梦能预知未来,毕竟这太离谱了。”
“但是!如果最后的决赛还是阿根廷夺冠、和伱梦境里看到的情况一样的话,那或许就真的不得了了!”
“决赛过几天踢,我还来你家看比赛!”
林弦很无语:
“我觉得已经没有继续验证的必要了,你真的别再来了。其实你要我这纯足球白痴买彩票,我也是买这俩队赢,明显实力差距很悬殊啊。”
高阳却不以为然:
“话说林弦,下次你也买点彩票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开路虎,让兄弟继续吃苦吧?我觉得下次真的可以梭哈买阿根廷胜了!”
“我走啦!过几天见!”
送走高阳后,林弦一觉睡到午饭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睡了个爽。
但是下午还真有安排,林弦打算去医院一趟,看望下许云教授的女儿。
前几天,赵英珺就吩咐过林弦买点东西去看一趟。
林弦询问过辅导员,工作日许云教授都在学校实验室搞研究,周末才去医院陪女儿。
所以要想见到他,周末去医院是最好的。
吃过午饭后,林弦买了几箱礼品,然后便打车前往东海大学附属医院。
东海大学附属医院,可以说是东海市数一数二的医院。里面专家无数,权威极高,全国治不了的疑难杂症最终都会转院到这里。
所以,既然这里的专家都说许云教授的女儿没有苏醒可能…那恐怕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
想想一個女孩从四五岁就变成植物人,要在病床上度过自己毫不知情的一生,着实是让人有些心疼。
不过这也更加重了林弦心头的疑惑——
许云教授为什么不愿意把研究失败品换成钱,然后专心陪伴女儿、或者让她享受更好的治疗呢?难道…所谓科学家的尊严,就这么重要吗?
住院部大楼足足有二十多层高,许云教授的女儿住在17层的病房。
林弦按照门牌上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门牌上写着许依依三个字,应该是许云教授女儿的名字。
病房门半开着。
林弦轻轻敲门,轻滑的木门直接打开了…
里面的场景让林弦诧异。
从里到外,竟然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高档礼品,全都价值不菲。
而在这些礼品、鲜花上,还别着各大化妆品公司的祝福卡片,不少都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美妆巨头…
看来赵英珺说的没错。
现如今的许云教授,就是全世界美妆公司眼里的香饽饽。
他所视为耻辱、视为失败品的那个化学物质,在这些美妆公司眼里,简直就是巨大的金矿。
病房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多功能病床。
蓝色的床单上,静静躺着一位纤瘦少女。
她搭在床边的胳膊,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皮包骨头。而此时被许云教授捧在手里、小心弯曲拉伸做运动的小腿…也同样是萎缩到一点肌肉都看不出来。
宛若脆弱的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林弦杵在门边,没有说话。
像这种已经卧床十几年的植物人,全身上下的肌肉恐怕早已彻底萎缩。即便每天坚持为其做拉伸运动,其实能换来的也只有心理安慰罢了。
林弦就这样看着许云教授把一套康复运动做完,然后又给女儿翻了个身,这才转过身来:
“你把东西拿走吧,这里堆的已经够多了。”
林弦把手里提的礼品放在门后,轻声说道:
“许老师,您也多注意身体,这些补品也是给您带的。”
许云推推眼镜,上下审视着林弦:
“你是东海大学的学生?”
林弦疑惑,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点点头:
“是的许老师,我叫林弦,是咱们东海大学毕业的。”
“你是不是当过校庆晚会和迎新晚会的主持人?”
林弦再次点头,内心不禁感叹许云教授的记性是真的好:
“没错许老师,您对我有印象吗?我大学经常担任校园活动的主持人,迎新晚会我连续当了三年的主持人。”
许云教授难得笑了笑:
“怪不得我看你这么面熟,那天在楚先生的晚宴上,就看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是身为老师天生对自家学生的亲切感吧,林弦感觉今天的许云教授比之前温和了很多。
许云招招手,让林弦靠近床边。
林弦着实有些意外。
他都已经做好被许云教授赶出门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打算和自己多聊几句。
林弦走到病床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
“小伙子…”
许云教授扭过头,看着林弦: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把那个失败品卖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