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守阁的第一室。
在那里的男人——拔出了絶刀『铇』。
不,并没有拔出——本来絶刀『铇』一开始就是无鞘之刀。
拥有首屈一指的绝对坚硬,不会弯曲折断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冥土的蝙蝠”、真庭蝙蝠。
七花首次与之战斗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般若丸。”
拥有异常锐利的目光——刘海不整齐地垂下的这个男人,就这样地自报了名号,用絶刀『铇』的剑尖对准了七花。
“……”
七花心里觉得稍稍有点怀念地看着这剑尖——然后对这个男人、般若丸,这样说道:
“因为在来这里的一路上,还有手下留情的从容——所以一个士兵的性命也没有伤害地来到了这,不过从这里开始可不能这样了。你有怎样的实力我不清楚,不过没所谓——手上的刀是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失去了从容吗?”
般若丸歪着嘴地——然后才,从容地笑了起来。
“早已知道了啊——虚刀流。其他的刀就暂且不知,但你只要面对着这把刀的话,作为一把刀的你可胜不了。基本上,只不过是对手的真庭蝙蝠采取了自灭之举这样,才却得了胜利……
你别说弯曲折断这把刀,甚至连对这把刀造成一丝损坏也做不到。对吧?”
“……”
“大御所大人,还有那个叫否定姬的奇怪女人都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可是,唤退了一般士兵的可是正确的判断。要问为何的话?因为——”
像你这样的货色!
这个本大爷一人就足够了啊!——地,
边这样高声地喊道——般若丸边不容分说地扑向了七花。
可是并不宽敞的房间。
逃开或避开也做不到。
“——报复铇刀!”
对这充满气势的挥出的刀——七花使出了过去曾与这把刀为敌时的相同的虚刀流之技。
“虚刀流,‘菊’——。”
以自己的背梁骨为支点,对刀施以关节技的,虚刀流之技——连方向也什么也,所有的一切都与真庭蝙蝠为对手时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
絶刀『铇』从根部开始,乓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被压断了。
厚实的刀身——就如干枯的树枝一样。
发出了舒心的声音地,被折断了。
“咦……咦咦咦?”
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的般若丸。
对于这,七花:
“就算是名刀,由废物拿着的话也不过是把废刀吗——收回前言。就算是四季崎记纪的刀也,由废物拿着的话根本一点也不恐怖。”
抛出了这样一句。
“……!”
“不过,对不住了——已不能手下留情了。”
由虚刀流“菊”接续地连续使出的技是——毫不留情的,虚刀流最终奥义“七花八裂•改”。
般若丸没有任何防御这招的手段。
况且——本来虚刀流“菊”并不是普通的断刀之技,而是仅仅为了折断这世上最为坚硬,也就是这把絶刀『铇』,第一代的鑢一根与四季崎记纪合力地创造出的技——而在不承岛没有折断絶刀『铇』的只不过是因为七花还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未熟之身而已的这,般若丸无从去知道。
“——第一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二室。
在那里的男人——腰上挂着斩刀『钝』。
存在于世上的所有之物都能一刀两断的,世上最为锋利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下酷城城主的拔剑术达人、宇练银阁。
七花第二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鬼宿不埒。”
光头的满面胡子,僧人之貌的男人这样地自报名号——身体低沉地,右手握这刀柄,摆出了拔刀之姿。
“斩刀『钝』吗,”
七花这样自言自语道——然后,并不是看着男人,鬼宿不埒的脸,而是只是看着刀地,感慨良深地说道:
“是我还是,除了战斗之外不会思考任何事情那时战斗过的刀啊——对了,我到最后还未看清楚这把刀的刀身。”
“……然后没机会,再看第二遍了。”
不埒——平静地说道。
他闭着眼。
这——就有如模仿宇练银阁的绝对领域般地,占据着房间的中央位置,纹丝不动。
稳固自己四周地,纹丝不动。
可是,因为这个房间相当宽敞,所以应该使不出那样的绝对领域吧——但相应地天花板也相当高,已不能像那时那样使出击败了宇练银阁的七之奥义“落花狼籍”了。
不过——本来七花就不曾打算这样做。
普通地,非常普通地——进入到了鬼宿不埒的范围之内。
“……先告诉你一句,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用这把刀斩杀了五人。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准了七花的身体进入了范围后,
不埒瞬间地,拔出了刀——
“也就是,‘斩刀狩猎’的条件已经齐全了——老朽的刀现在,已超越了音速!”
“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哦。”
七花,这样无趣地说道的是——空手取白刃地将拔出来的刀夺过来之后。
“咦……啊!”
“就算是什么也能斩开的刀也不能连侧面也能斩人吧——顺便说一句虽然说到無刀的话首先联想到的是空手取白刃,但这可不是虚刀流的技的名字。也就是正因为是相当之普通的技术——所以你的拔刀术是这样地不值一提。”
“哇……啊。”
“但是,只要失败一次就能造成致命伤的刀也——没有余裕手下留情。对不起了,让我别对你手下留情吧——”
然后——使出的是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就算是手上握有刀也能发动的奥义——对夺去鬼宿不埒的性命来说已非常足够。
倒在地上的不埒斜眼地看着七花仔细端详着斩刀『钝』——可是刃纹也什么也,对于七花所拥有的知识还是难以理解。
所以,
“没有想象中厉害。”
竟然很一般,
地,这样说完后,七花将这刀身,用蛮力地折断成了两段。
专门一刀两断的这把刀,被断成两段了。
然后将这个地方毫无价值地,非常无趣地舍弃后——前往去了下一个房间里。
“——第二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三室。
在那里的女人——握着千刀『铩』。
本人左右手里各握有一把。
其余的九百八十八把——在房间之内,地板里。墙壁里,天花板里——使人意识远去般地无缝地插着。
因为是宽广的大房间所以可以在室内摆起阵型。
替换不尽的,究极的消耗品之刀——千把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三途神社之长的千刀流使用者、敦贺迷彩。
七花第三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巴晓。”
一只眼带有眼罩的这个女人这样地自报名号后——将两把刀前后地握着。
“……看来咎儿的报告书上面写的也,不见得全部都是虚假的东西呢。”
七花有稍稍吃惊地,边环视着快要掩尽这大房间的千把刀,边叹息地说道:
“不过,无论怎样——就算搞这些瞎模仿的把戏也,对于我也没有任何作用。”
“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对七花的话轻蔑地笑了笑。
“说起来你知道敦贺迷彩所使用的千刀流的由来吗?”
“——不,并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那可是相当,根源正统的剑法呢——虽然并不是十分有名,但并非表明除她之外就没有人会使用哦。”
“……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本小姐——会使用千刀流。”
边这样说——巴边徐徐逼近。
毫不在意地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也就是说本小姐!作为这把千刀『铩』的使用者非常相符哦!——而且!”
巴边咆哮着——边“嗖”地,向七花投出了刀。
在七花避开这把刀之时已拔出了插在地板上的一把刀,再次手握双刀的巴——绝不错失良机地,闯入了七花的范围之内。
“——能将这千刀环绕,并非虚有其表地完完全全地运用出来哦!”
“那又怎样。”
侧身避开了投掷过来的刀的七花——并不是将身体回复原来的位置,而是顺势地全身回旋——然后看准了挥刀斩下来的双刀之间的空隙,向巴的胸口使出一记里拳分出了胜负。
“啊……”
对着呻吟的巴——七花继续说道:
“我对迷彩感到难以对付的是——感到苦战的是因为那家伙的性格。对尽情地毫无顾虑地肆无忌惮地玩弄着策略,那种战斗方式感到难以对付。冷静下来细想的话,刀的多寡根本毫无意义。”
“……”
当然。
继续下去的,可不只嘴上说的话。
使出了过去与敦贺迷彩为对手之时相同的虚刀流最速之技、一之奥义“镜花水月”的决胜技的——是七花对她所作出的礼仪吗。
这时——因受到牵连巴所持的两把刀相互地碰撞到一起,其中一把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即使是怎样任意替换的消费品之刀——只要失去了千把之中的其中一把的话,就怎样也挽回不了了。”
看着刀上的裂痕——七花这样低语道。
“——第三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四室。
在那里的男人——手上握着薄刀『针』。
刀身太过于轻薄,通透。
有如玻璃工艺品般地——闪闪发光的刀。
极其轻盈。
极其脆弱。
这就是薄刀『针』。
曾经的所有者是追求日本最强、剑圣之名的年少者——锖白兵。
七花第四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浮义待秋。”
将总发(注:日本江户时代老人、苦行僧、医师等的梳的一种发型)全部疏往后面的这个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用这把美艳之刀摆出了下段的架势。
然后浮义:
“需要向你道谢呢,虚刀流。”
然后继续说道:
“你在严流岛打倒的锖白兵——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对手啊。是互相比试武艺高低的对象。虽然称不上是友人,但那家伙还在幕府之时经常一起行动呢。”
“……”
“虽这样说,可不是要为那家伙报仇——单单只是,打倒打倒了锖的你的话,我就能第一次地超越锖了。”
“……相同的话,”
七花说道。
“说着相同的话向我挑战的家伙,这一年内有二十人啊——其他人的名字就忘记了,但你的名字还记得哦,叫浮义这样?”
“哼——胡说八道!”
浮义在这时打断了对话——对七花进行了特攻。
速度非常之迅速。
这可能因为是——过于轻盈的刀并没有多大重量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浮义的脚步还是太过于迅速。
这是,过去七花在严流岛看见过的——被展示过,并且还未能看透的锖白兵的移动发——爆缩地!
“——白兔开眼!”
就这样挥下的刀本应——将七花的头劈开两半。
但被七花的额头弹开。
薄刀『针』的刀身——如粉末般飞散。
“咦……怎么会,”
“不避开剑刃的薄弱之处,不按特定的轨迹挥刀的话就会粉碎的脆弱之刀——本来身为锖一直以来的对手的你的话,估计是能做到这样。”
七花缓慢地——
已经可以用悠然地来形容般的缓慢地,摆起了虚刀流二之架势“水仙”。
“但这边的身体主动迎上薄弱之处的话——就能完全防御住薄刀『针』的攻击。”
这可不是七花的主意,而是咎儿实际看到薄刀『针』的实物之时不出两秒就想到的奇策。
但是,这样把刀粉碎了的话也就达成不了搜集了,而且这样程度的奇策应该对那个剑圣是没有任何作用吧。
“与你交手一点也,不痛快。”
然后七花——使出了二之奥义“花鸟水月”,连浮义身上的衣服也震破了。
“——第四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五室。
在那里的男人——身上穿着贼刀『铠』。
全身银色的厚重之凯——西洋甲胄。全身的所有部位都装有刃。七花用巨大来形容的话,这幅凯就要用庞大来形容了。既是凯同时又是——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以萨摩的濁音港为根据地的海贼、凯海贼团船长、校倉必。
七花第五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伊贺甲斐路。”
隐藏在铠甲之中,看不见容貌的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对着七花弯着腰,摆出了要撞过来的姿势。
七花——看见这势头后,有点吃惊。
“……可真没想过能穿上这副铠甲的人除了那个校倉之外还会有其他人。”
校倉必是身高超过七尺的高大男人,但想不到竟然还有其他拥有这样的体格的人物,而且还是在幕府之内的——这样的事连咎儿也没有说过。
“哈哈哈。”
甲斐路笑了。
“想不到竟然这样吧——听到名字后还不明白?我通过使用忍法,才穿上了这幅铠甲啊。”
“……伊贺?啊,说起伊贺的话——”
也就是——这个男人,和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样,都曾经是忍者吧。
可七花不知道这一层意思。
仅仅是——对通过怎样的手段穿上贼刀『铠』的,知道着。
“这是伊贺忍法——筋肉骗术。”
“……是使身体变大的技吗。与蝙蝠之流的忍法原理相似——不过嘛,现在也并不觉得不可思议了。”
“并不是必须要你觉得不可思议啊——还有,报告书上有写啊。虚刀流——你的奥义对这副铠甲没有效果吧?”
“……”
“我可不会像校倉必那家伙那样,依赖于铠甲的防御力而疏忽大意——在被抓住之前,就已将你的身体贯穿了。”
但是,
这次——七花那边取得了先手。
在甲斐路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之时,以由七之架势“杜若”使出的步法——一口气地缩短了与甲斐路的距离。
“!”
注意到之时已经迟了。
七花让甲斐路——吃了一记扫堂腿。
“就算肉体变大了,体重还是没有变化吧?那么与校倉不同地,这样非常简单地就能使你失去平衡——”
“……!”
“而且啊……以为咎儿一直什么也没想吗?以为我的奥义曾经没有效果的刀——依然还会是没有效果这样吗?为什么‘柳绿花红’没有效果的,实际上早已弄明白了。”
不过应该没有写上报告书上面吧。
就这样地——七花对吃了一记扫堂腿后浮在半空中,还未倒在地板上的甲斐路的身体——打入了破坏了这个尾张的正门表门的门闩的,拥有贯穿破坏力之技、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要领就是贼刀『铠』的就是将威力卸向其他地方的刀呢——将所受到的攻击的冲击,并非引入内部而是引向外面的刀。所以——铠甲的哪一处也接触不到地面或墙壁的空中的话,所受到的冲击就不能卸向外面——只能在铠甲中爆发。”
然后——就如所说的那样。
在吃了扫堂腿后,倒在地板上的期间。
仅仅是那么短的一刹那——从铠甲的接合部位,关节部位里——哗地,一下子涌出了大量鲜红的血液。
“只要穿上了的话,不由里面打开的话就不能打开的构造?这样——也就等同于破坏了贼刀『铠』一样。”
七花俯视了一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甲斐路——不,应该是贼刀『铠』。然后前往下一个房间。
“——第五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六室。
在那里的男人——手上握着双刀『锤』。
连搬运也会让人望而生畏的——拥有掉在地上会因自身重量而深陷地面的重量的,野蛮之石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居住在虾夷的踊山的一族的仅余生还的少女——冻空粉雪。
七花第六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真庭孑孓。”
无袖的装束,全身卷有锁链之姿的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将这把刀举向了七花,
“……真厉害啊。”
七花真挚地,不由地说出了称赞的语句。
“会有即使没有校倉必那样的体格——还能举起这把刀的人的,确实是想象之外。不——应该是常规之外。你该不会是,冻空一族的人吧?”
“没可能会这样吧。”
这样地——孑孓摇了摇头。
“我是——出身自真庭忍军的人。”
“哦……”
说起来自报名号时姓为真庭。
刚才是伊贺——现在是真庭吗。
看来意外地,幕府与忍者众之间有紧密的联系。
“不过,在二百年以上之前,我的祖先大人就叛离了真庭忍军——作出了只向现在的将军家忠诚的宣誓。”
“背叛者中的背叛者吗。对只为金钱而行动的真庭忍军感到厌恶了吗?”
“这谁知道?因为背叛的不是这个我而是祖先大人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将我想成是跟你一路以来打倒了的真庭忍军头领们一样的话这边会很困惑。”
“这样地——将双刀『锤』轻而易举地拿在手中的,也是什么真庭忍法么。”
“恩。真庭忍法——足轻。”
“……”
啊,是姐姐用的那个吗,七花回忆起来了。
咦?不,这样的话——
“嘛,结果来说帮那群家伙雪恨这样确实是没想到过——不过也是无关重要的家伙呢——!”
世上最重之刀、双刀『锤』。
将这把刀有如另一个相反的刀、薄刀『针』般运用着——挥舞着刀的孑孓,一边缩短距离一边左右手交替地持刀——
“双刀之犬!”
就这样,刚要让七花受上一下打在面上的重击——但是,七花将这把刀,豪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
“咦……这?”
“忍法足轻的……是消除重量的技吧?”
七花说道。
“如果没有了重量的话,这把刀还有什么意义啊。”
将重量转换为打击力的才是这把——双刀『锤』。
“糟、糟了——”
“虽然我没有见过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所有人——可当中绝不会有像你这样弱小的家伙。”
说完后——七花将双刀『锤』作为楔子用掌心打入了孑孓的身体。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这时,作为楔子的双刀『锤』也被破坏了。
失去了重量的这把刀,对于七花来说不过是石块一样的东西。
“——第六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七室。
在那里的男人——心脏上插着悪刀『鐚』。
带有电力、通过如电极那样插进身体,能够创造出不知疲劳地,仅仅只会不停地战斗下去的不死身的军队的,苦无状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既是七花的姐姐又是鑢家一家之长,并且拥有所有一切的才能的天才、鑢七实。
七花第七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胡乱。”
戴着巧妙构思的西洋镜的这个男人,恐怕是因为悪刀『鐚』的效果,身体上血管浮凸地这样自报名号后——对七花摆起了拳法的架势。
“之前使用过这把悪刀『鐚』的就是你这家伙的姐姐吧——但是你的那个病弱的姐姐去使用和像本大爷这样健康优秀的战士去使用代表的意义可不同。就算同是‘恶刀七实’,但本体能够发挥出完全不同的效果。做好觉悟的话——不管你什么虚刀流什么完了形变体刀,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确实,看来打倒你的话可能要费不少力气。”
对于胡乱的话七花这样回应道。
“因为没办法呢——就让我模仿一下我病弱的姐姐做过的事吧。”
“哈?”
“就算是体力不会耗尽——就算是不死身。”
出其不意地,七花在说话的途中就迅速地展开了行动——绕到了胡乱的右侧。
然后,
“就算是杀不死——不停地杀的话总不会还能不死吧。”
“什……”
“虚刀流——从‘雏罂粟’到‘沉丁花’的,混合连续打击技。”
如之前在清凉护剑寺七实对七花那样地——七花对胡乱的身体,对拥有不死身的身体,以所有各种方向打入了二百七十二种类的打击。
当然,与七实不同不会使用忍法足轻的七花的打击是毫不留情,任何一击——也下手非常之重。
结果,胡乱死了二百七十二次。
在最后的最后——悪刀『鐚』耗尽了刀内所保存的雷电,成为了被榨干了的空壳,无力地从胡乱的心脏处脱落下来。
“最为凶恶的刀,吗——确实,你的死法,是在我目前为止所见过之中最为接近于拷问,最为凶恶的死法。”
七花面对胡乱的尸骸,在心底里这样说道:
“——第七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八室。
在那里的女人,与微刀『钗』——也就是日和号非常接近地并排着,等着七花的到来。
模仿人偶之形——模仿人形之刀,微刀『钗』。四手四脚,拥有半永久不停活动构造的——自动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刀自身的日和号。
七花第八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灰贺欧。”
浓密的秀发两边分梳的女人,这样自报名号后——与日和号一起地徐徐逼近七花。
“先告诉你,日和号的设定已经改变了哦——与在不要湖上那时不同,没有了对人类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杀的危险性了。现在是只会服从我的命令的可爱人偶妹妹——再告诉你一句,现在输入的命令就仅仅只有,将你杀死这样哦。”
“……是吗。”
七花听完灰贺的话后,反而,安心般地——点了点头。
灰贺看着这样奇怪的七花。
“不过,因为在日和号身上我感觉到了各种各样感觉啊——所以对要破坏感到有少少抵触,但既然已经在她里面这样地乱改一通的话,这边也就不再犹豫了。”
他这样说明道。
虽然非常亲切的说明。
但已足够地使灰贺的情绪相当高涨。
“虚刀流,你,搞清楚了吗——是二对一哦!是二对一,二对一,二对一!以四手四脚的对手为敌已相当劳心劳力的你——看来要以六手六脚的对手为敌哦!”
从左右——同时地,灰贺和日和号向七花夹击而来。
灰贺的双手装着钩爪般的武器。
另一边的日和号则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微刀•钗“
没错,这就是日和号的最终形态——
“人偶杀法•微风東风——”
“……虚刀流最终奥义——七花八裂,应用版。”
七花在这时,
将七个奥义同时发动的技,分别对左右两侧使用。
奥义之中的四个对日和号,
其余的三个就对灰贺欧使出。
“嘎……!”
日和号——身体被粉碎地撞在了灰浆的墙上,灰贺也同样,在反方向的墙壁上受到了日和号相同的遭遇。
“嗯……嗯……嗯。”
因为受到的奥义少了一个所以灰贺受到的冲击比较轻吗——这可能是运气不好也说不定,因为受到了致命伤却没有立刻死亡,灰贺,以含着血的声说道:
“为什么……已、已经是二对一了……连与日和号一机为对手时,你可是相当陷于苦战……”
“不,那时是以搜集日和号为目的啊……可是这次,”
七花冷漠地,抛出这一句:
“因为似乎有你妨碍,日和号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
“嘛这样就,”
不过,
不知为何,对日和号的残骸不忍心生内疚之情——所以七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八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九室。
在那里的男人,已用王刀『锯』摆出的大上段的架势之姿——迎接着七花的到来。
带有流线形木纹的木刀——并不锋利而且并不结实的,单单的木刀。但是拥有能作用于所有者的精神,使所持之人精神自律的效果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七花第九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墨丘黑母。”
就像对什么非常愤怒般地,摆着严肃的表情的男人用王刀『锯』摆出的大上段的架势之姿自报名号后——与七花交谈起来。
“虚刀流——不,让我直呼汝名。鑢七花哦。”
“……”
“不觉得这样的战斗会有任何意义。现在立刻投降的话,就不需我费一番唇舌了。”
面对沉默的七花——墨丘继续说道:
“王刀乐土,是这样吧?刚一把这刀握在手,心里就感觉到非常平静。作为尾张最为凶恶之人而被人所知的我,觉得就算放过你也没所谓——怎样,鑢七花。有意赞成我的提案吗。”
“鬼才会赞成。”
“是吗,那么——至少只用一击给你个痛快!”
毫无犹豫地刺向喉咙的墨丘——与七花的身体交错起来。虽然让王刀『锯』的剑尖擦到了七花的头发——但七花还是出色地,避开了这一击。
然后,
“虚刀流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不留情面地将这个技往墨丘身上炸裂——连王刀『锯』也如文字那样,化为木屑。
“对不起了呢——与汽口那家伙不同,你说的全是虚伪的话,没有一句发自内心。”
这样说话的话反而让人感到生气。
七花着地之后,头也不回地:
“结果,就算去除了毒但作为代价,内里空空如也的人依然还是空空如也吗。长见识了。”
总之,站起来的七花,
对被削去的头发,有稍稍在意地,
“——第九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十室。
在那里的女人,不转身望向走进来的七花,而是盯着手里拿着的柄——也就是诚刀『铨』。
只有刀柄和护手,没有刀身之刀——在拥有众多并不像刀的形状的刀的千把变体刀之中,唯一连刃也没有的,非刀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因所见之人而改变样子的,生存了三百年的仙人、彼我木轮回。
七花第十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皿场工舍。”
额头上缠着头布,穿着半截外褂这样易于活动之姿的女人这样自报名号后——依然背对着七花地,继续说道:
“喂——认为这样小女子我,应该怎样做呢?”
地,问了起来。
“虽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你是能够理解我的吧?被交给这样奇怪的东西然后被要求去作战这个我的心情。就算说是尽忠也要给我有个限度。”
“……说是诚刀防御的,但之前的所有者,把战斗这事放弃了然后逃来逃去。”
“毕竟这样可是不行呢……”
“不如首先,试试投掷用用?”
“虽然老实地遵从你的建议的话会觉得有点怪……但看来也没有其它方法,就让我这样做吧。”
如所说那样。
皿场将这个刀柄——诚刀『铨』掷向了七花。
用脚往上踢,七花将刀柄踢向天花板——仅仅是这样诚刀『铨』就被简单地破坏了。
接着往冲向怀里而来的皿场,七花以连击,
“虚刀流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打在她的身上。
作为大叫的代替“太过不幸了。”地自言自语,即场地倒在地上的皿场。
可是,因没有用利物相向的原因所以有了手下留情的从容,于是使出的奥义选取了杀伤力较低的“落花飞叶”,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捡回一条命。这就是七花的判断。
或者这也是诚刀『铨』的效果吗?
边回忆起有着令人不愉快性格的仙人——七花边考虑着这个问题。
然后终于地。
“——第十把。”
■■
通往天守阁的第十一室。
在那里的男人,用毒刀『镀』摆着架势。
所有之后难忍向人挥刀的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千把变体刀中,拥有最强刀毒的漆黑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真庭凤凰十二头领之一、“神之凤凰”、真庭凤凰。
七花第十一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吕桐番外。”
身材魁梧的这个男人,以空虚的眼神,以空虚的声音,以空虚的态度这样自报名号后——似乎想用摇摇晃晃的剑尖指向七花。
“吕……吕桐。吕桐番外。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吕桐,吕桐,吕桐,四季……四季崎,四季崎。”(注:此人说话原文大部分为假名夹杂少许汉字,译文全部译为汉字。)
“……哼。”
面对这样的吕桐,七花冷静地观察着。
“原来如此……果然虽然是毒刀『镀』,但所持之人并不会都会被四季崎记纪的人格附身呢。正因为是猛毒刀与,会这样也并不奇怪……”
“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四季,四季,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崎,崎,崎,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崎崎。四季崎记纪。四季崎记纪。”
“刚才在想若然又发展成与那个刀匠见面的麻烦事的话应该怎么办呢——但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话也就放心了……等一下。立刻给你个痛快——从这无聊的剑士相争之中将你解放出来。”
吕桐番外。
七花呼叫了一下刚刚从对手那里听到的名字——然后冲向摇摇晃晃地脚步蹒跚的吕桐心外。
然后快要来跟前之时跳起——对了。
以这个房间天花板的高度可以提高了招数的威力状态。飞身跃起,身体往垂直方向回旋,脚后跟有如斧头般的蹴击——
“虚刀流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这是——将摇摆位置不定的毒刀『镀』的刀身也卷入其中,向着吕桐番外的头顶的向下一脚。
这同时地也意味着有如亡灵般刻印在毒刀『镀』之上的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的人格也完全地烟消云散了。
“——第十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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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战十一连胜。
所有的战斗都在瞬间分出胜负。
需要否定的是,这并不是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作为战士非常之弱——原因仅仅是鑢七花非常之强。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在与日本少数的武艺高强之人,积累了充足的战斗经验的基础上——
失去了枷锁的七花,现在是超乎规格之强。
在开始集刀之旅之前,
奇策士咎儿这样向鑢七花命令道:
“不可损坏刀。”
因为必须进行搜集——所以不可损坏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本分,七花受到了这样的命令。
这是对于虚刀流,还有对于七花来说是巨大的束缚。
但是——
已没有必要继续受这个束缚束缚下去。
因为他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啊……真的是很麻烦啊。”
这是在十一连战中以十一连胜结束的,鑢七花的感想。
而且——
这才是容许去破坏刀的鑢七花的,本来真正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