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拯救小莉莉的会议上其实并没有要征召各位的力量
「呜哇!这房间是怎么回事,你也稍微打扫一下吧!」
「不要紧啦~房间里哪个位置放了什么~我都了若指掌~」
「那是绝对不打扫的人的台词。你如果讨厌自己动手,老师也可以拜托值得信赖的学院仆人喔!」
「才不要~因为我这里有满多东西~不看为妙呀~」
「……或许你是对的。」
假日结束,乌云密布的宁静夜里。
穿着修女服,有着一头粉红金发的少女——只有外表看起来像,实际年龄不详的女人。
傲人双峰上下晃动的『武神』法娜·罗瑟,造访了戴尔塔修的房间。
三角光=戴尔塔修·布雷兹。
白色大衣搭配编织毛衣,以及睡乱的头发,是个不修边幅的美人。
玲珑的含蓄胸脯将编织毛衣微微往上撑。
她现在的住处不在『工房』,亦不在『庭园』,而是第三宿舍——教师专用宿舍里的一间房间。
里头配置了一整套家具,「原本」是个很简约的房间。
正如法娜·罗瑟只看一眼就发出惊叫声一样,室内凌乱不堪。
文件与便条纸类散了一地,几乎快没地方落脚;其他地方不是扔了某些机械材料或零件,就是堆叠了肮脏的白色大衣。
勉强有整理的只有床上,但连床单都皱巴巴的。
凌乱的状况就像是邋遢理科生的房间。
「我呢~坐这里~你可以坐那把椅子喔~」
「那老师就不客气了。」
她说的那把椅子,恐怕是因为桌子被掩埋在杂七杂八的杂物堆里,已经失去功能,因此椅子就孤零零地被丢置在房间正中央。法娜·罗瑟坐了下来。
戴尔塔修穿着白色大衣直接倒卧在房里唯一的圣域——床上滚来滚去。
她维持倒卧在床的姿势,伸手捡起几张文件,接着开口说道:
「情况跟预期一样~糟到不能再糟~」
「……是吗?」
法娜·罗瑟因为戴尔塔修的话蹙起眉头。
「反正,我们就先不谈数值之类比较琐碎的细节吧~」
戴尔塔修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我试着比对~捉鬼游戏前后的诸多数据~像是魔力消耗量之类的~嗯……二号还能动、真的算是奇迹呢~」
法娜·罗瑟用力咬紧牙根。
结果跟戴尔塔修预期得一样,其实法娜·罗瑟也是这样想的。
二号=《类天龙》/莉莉。
捉鬼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掌握她的现状。
透过戴尔塔修的保养,已将她的潜在力恢复至某种程度,因此才进行那项活动。
以结论来说,《类天龙》作为兵器的使用年限已经逐渐逼近极限。
经常运转的内脏器官已达极限,尤其是心脏部位的魔法石,消耗得太过厉害。
循环于体内的魔力效率低落,魔力强度也同样每况愈下。
为了弥补衰退的魔力而进一步注入魔力,却导致魔法石加速耗损,反而陷入恶性循环。
很难维持她的性命。
「大概剩一个月左右吧~」
「这个老师清楚得很。」
白色大衣少女搔了搔睡乱的头发。
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有着这种外型的兵器。
在草莓金发下闪烁的双眸,沉静到几乎有些吓人。
「你这家伙是无可救药的垃圾。但是身为魔工学者,却货真价实。」
「我知道~」
戴尔塔修开心地抿嘴一笑。
「因为这是我『预期中最坏的情况』,所以至少有备好应对方法~而且是极为单纯的方法~」
她继续说:
「简而言之呢~二号外表看起来虽然健康啊~不过内脏早已破烂不堪~假如是一般的人族~真的是死路一条~可是她毕竟是兵器啊~」
只要全部重作即可。
既然保养之类的温和手段不可行——
就将大部分肉体全部重新制作。
当初为了将一般人类打造成《类天龙》而埋入体内的机关,全部重新打造。
话说得简单,但这当然不容易。
如果比喻成人体,就是把大脑以外的内脏、全身血管、神经与骨骼,全部换新的大手术。
「虽然很辛苦啦~不过只是辛苦还算好~」
「……意思是,除了实际的作业以外,还有其他问题?」
「你又说对了~材料不足啊~」
「老师来准备,你需要什么?」
因为一瞬间的放心,法娜·罗瑟沉静得吓人的可怕脸庞稍微缓和下来。
这里是『智慧学院』,帝国唯一的魔工学教育设施。
只要跟魔工学相关的物品几乎都可准备。
身为院长的她最清楚这一点。
然而,像是要背叛法娜·罗瑟的放心般,戴尔塔修仍躺卧在床上,巧妙地耸耸肩——
她一个大翻身,正面朝上。
包覆在编织毛衣下的含蓄胸脯朝上,胸前曲线没太大的起伏。
「我需要最高纯度的第一级魔法石。」
「……」
法娜·罗瑟再度浮起可怕的表情,嘴里感觉到一丝苦涩。
她双手环胸撑起丰满的胸部,心里发出呻吟。
她的双峰剧烈晃动,仿佛要撑破修女服。
最高纯度的第一级魔法石。
纯度取决于魔法石的魔力量——也就是魔力总量、魔力强度,与魔力回复率。
等级则取决于魔法石的大小。
总结来说,戴尔塔修要求的是最高等级的魔法石,大陆上大概存在不到十颗。
「……老师会试着找找帮手。」
「……真伤脑筋呢~」
不仅法娜·罗瑟,连戴尔塔修的嘴角也泛起苦笑。
想得到最高纯度的第一级魔法石,要不是等待挖掘出新的,就是只能拜托持有者转让吧。
前者的话,在大陆的数量还不到十颗,这阶段就可以得知可能性近乎绝望。
而拥有这么稀有之物者,定然是国家本身或是差不多等级的存在。
果然还是困难重重到令人绝望。
魔法石的半永久性,是其特色之一。
只要不像莉莉那般强行吸取魔力……
就可以如字面所示,半永久使用。
如果龙彦也在场,那他应该会将它比喻成『不会枯竭的油田』吧。
持有者是不可能放手——仅仅为了救一名少女。
光是向其施压,意图强行夺取,就可能会引发战争。
因此,法娜·罗瑟做了决定。
「那就没办法了,把老师的魔法石给莉莉吧!」
连戴尔塔修闻言也一脸吃惊地坐起身。
话一旦说出口,就会觉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法娜·罗瑟如往常般浮起少女式微笑。
『武神』法娜·罗瑟——是在《类天龙》之前被制造出来,本质相同的兵器。
《类天龙》是经过复杂化设计特制而出,能使用无所不能的《纯粹魔法》,相较之下,『武神』则只是单纯经过肉体强化打造而成。
「老师心脏使用的魔法石,就属于最高纯度的第一级——没错吧?」
「……这样啊~还有这个方法啊~」
戴尔塔修露出难得一见的表情。
伤脑筋、不知所措、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使用于法娜·罗瑟心脏的,是目前于大陆最后发掘出来的最高纯度第一级魔法石(已是超过三十年前的事),是昔日疯狂皇帝取得之物。
至于为何她会被选为『武神』的容器,就先暂时不提吧。
因为法娜·罗瑟是实质的试作样品,在制作上有相当充裕的空间。
至于计算上,当确定没问题之际,便于几个阶段中多留些余裕,以提高安全性。
机能单纯,整体也设计得较坚实,材料的品质也相当高级。
这也是为什么『武神』会比后继机《类天龙》还要耐用持久。
「我说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
「知道呀?」
把心脏让给他人会有什么下场,这点不言自明。
「反正继续这样下去,再过不久也是两个一起倒下。」
「是啦……也是可以啦~」
与洒脱的法娜·罗瑟相比,戴尔塔修反而踌躇不定。
「你何时要进行?老师要在那之前先做好善后工作。」
砰!瞬间传来门被猛然打开所发出的巨大声响。
「你们的谈话妾身可全听到啦!」
「你们的谈话我全部都听到了!」
融入黑夜般的乌黑长发,以及如苍穹般的眼眸。
纵向大卷的金色长发,以及雷色的双眸。
晃动着合计共四颗波涛汹涌的丰满胸部,破门而入的是——
魔王公主与第三皇女,身上穿的睡衣类似一片布制成的套头衣。
「咦咦咦咦咦!小妮与小克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会偏偏穿着睡衣跑到这里来?而且乳房晃得实在太厉害了吧!害老师都不知道该先为哪件事感到惊讶!」
「你说的~大致上是同一件事吧~」
「呼——原因很简单呀,院长殿下。白天看你的样子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有一半是出于直觉,总觉得白天的捉鬼游戏应该有其他用意,所以我们才监视你!」
「怎、怎么会~你们发现啦……」
法娜·罗瑟这回真的惊愕地睁大双眼。
这两人与龙彦一起与莉莉对战——应该说是互相追逐。
在那种情形下,竟还有余裕留意到法娜·罗瑟的状况。
观察入微,从细微处察觉不对劲,再付诸实际行动,直捣真相。
她们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吗——对于学生们的成长,她感到又惊又喜。
复杂的情感在她心中激荡。
魔王公主双手环胸,挺起晃动的胸部,威风凛凛地发出宣言:
「拉克丽玛是这么说的!」
学院仆人如影子般站在魔王公主与第三皇女身后待命,欠身行了一礼。
她的银发上戴着白色发箍,尽管已经入夜,依然一身学院仆人制服的打扮——白色围裙以及靛蓝色长裙,服装仍旧无懈可击。
她谨守魔王公主随从的本分,严谨而安静地伫立在后方。
她的胸部也十分丰满,与魔王公主、第三皇女与『武神』在伯仲之间。
「所以你们都是靠别人!尤其是小克,根本没半点功劳!厉害的不就只有小拉一个人嘛!」
「不是的,法娜·罗瑟大人。我的行动全都是为了小姐——」
「你那份忠诚十分令人敬佩,但跟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关系!」
真是的,这样就敢那样理直气壮地闯进来,也真是了不起。
戴尔塔修嘻皮笑脸地拍手笑了起来。
法娜·罗瑟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克莉丝汀娜窃笑。
「老师,您也没必要那么焦虑吧?」
「……小克?」
「帮手愈多愈好不是吗?要不要妾身试着跟王国商量看看?」
「那真是……谢谢你。」
「你说什么傻话呢,院长殿下。莉莉的事,不就是我们全部人共同的问题吗?」
「没有错!不管是我还是公主殿下,还有她的随从拉克丽玛也是——我们都是小莉莉的『母亲』呀!」
「嗯嗯,正是如此!」
「是的,小姐,皇女殿下。」
拉克丽玛颔首同意,妮菲露堤雅则将脸转向戴尔塔修。
「用于我们『铠』上的魔法石,虽然不是第一级的最高纯度,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稀有物。若以消耗殆尽为前提,是不是可以用来争取时间呢?」
「可以喔~不过~真的会消耗殆尽喔~『铠』就无法使用啰~」
戴尔塔修确认道。
「无所谓,『铠』再另外打造即可。」
「没错。」
公主与皇女首肯,没有半点迷惘,也无丝毫犹豫。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木窗砰地敞开。
龙彦跨过窗框,进到房间内。
他仍穿着平日的学生服,领口处的钮扣也中规中矩地扣起来,穿得一丝不苟。
他肩负着黑夜,任晚风吹拂,用紧绷的表情嘟哝道:
「既然如此,就交给我吧。」
看来龙彦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所以一直待在房间外听着房内的对话。
总之,这个房间位在四楼的这种细节就暂不深究吧。
像是代表全员般,妮菲露堤雅开口问道:
「龙彦呀!你的意思是,你会想办法吗?」
「对——」
他绷紧表情,甚至有点严肃。
龙彦毅然决然地说道:
「我去挖。」
也就是靠劳力活解决。
「……那个,亲爱的,你说要挖是什么意思?」
「你们告诉我魔法石矿山的位置,不对,就算不告诉我,我应该也找得到吧。」
「龙彦大人……我个人觉得您的想法很棒。」
「谢谢,拉克丽玛。」
「那个~小龙,挖掘魔法石是项大工程。而且说起来,第一级最高纯度的魔法石也极为罕见。」
「最糟的情况,大不了将整个大陆的矿山翻过来,总会找得到吧!」
龙彦语毕又发出「啊」一声,露出好像此刻才发现某事般的表情。
「糟糕,我担心如果我挖遍大陆的矿山,可能会造成环境污染和生态上的变化,而且现在也有矿工在矿山工作,那我不就抢了他们的饭碗吗?」
「你、你担心的是那种事啊~?」
「对,这是很重要的事吧?」
「正是如此,因此这件事请交给我来办吧!」
又传来新的声音。
天花板的一部分砰地掀开来。
「各位,你们的谈话我全都听到了。」
来者为第一皇女,她身上穿着女仆装——和拉克丽玛相同的学院仆人制服。
『和平主义者』伊莉莎白·德拉格尼尔·悠皮特利乌斯。
微卷的金发上戴着白色发箍。
高高撑起纯白色围裙的丰满双峰,以及整洁的靛蓝色长裙。
即使打扮成学院仆人的模样,仍难掩她高贵与优雅的气质。
尽管是从天花板探出脸来,她的微笑依旧美极了。
「……话说回来~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天花板上居然有隐藏通道~」
「……老师也不知情。」
「法娜·罗瑟大人,这是学院仆人之间代代相传的秘密通道。」
「竟然有那种通道!」
与现在完全无关但令人惊愕的事实,这下子曝了光。
不过这先不谈。
「这是相当棘手的事,魔法石矿山原则上归属国家。假如擅自挖掘,即便是骑士大人,也会引发争端;但倘若您提出许可要求,可能又会引发许多麻烦事吧?」
弄个不好,他真的可能会把大陆里所有矿山都翻过来找。
对于不会使用魔法的人族而言,魔法石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倘若仅凭一人就能大量地挖掘出来——
前述中龙彦所指出的问题先撇开不谈,这对国家而言是相当可观的利益。
倘若从某一个国家中挖掘出来,光是这样就很可能打乱国家之间的和谐。
伊莉莎对此做了一番说明,接着提出建议。
「想救莉莉小姐的心情,我和大家是一样的。给我十天即可,可以请大家静候佳音吗?」
「我明白了。」
龙彦很清楚伊莉莎的精明手腕,因此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要挖掘也好,要制作也罢,总之就先等第一皇女大人的结果后再决定。」
「感激不尽,骑士大人。」
接着,伊莉莎依序环视龙彦以外的几个面孔。
「可能也需要麻烦各位协助配合,大家愿意吗?」
「嗯嗯!只要是为了莉莉,你尽管开口。」
「就是啊!反而是我要麻烦您多费心呢,姊姊。」
「如有帮得上忙之处,愿尽棉薄之力。」
「老师也愿意喔。」
「我呢~啊啊~什么都可以啦~」
妮菲露堤雅、克莉丝汀娜、拉克丽玛,与法娜·罗瑟。
连戴尔塔修也接受了伊莉莎的提案。
第一皇女绽放一抹优雅又妩媚的微笑,有如盛开的花朵。
「感谢各位。」
于是——仅仅为了拯救一名少女,几个甚至能左右大陆未来的人物团结了起来。
以结论来说,莉莉将会得救。
为此,龙彦将会领悟到一件事。
伊莉莎为了莉莉赴汤蹈火,在数日间几乎不眠不休,东奔西走,反覆进行各式各样的交涉与协调,这一切无疑是出于善意吧。
然而,没有一个为政者会单单出于善意而行动,况且那样的人也没有资格为政。
在那之后的十天期间。
机关劣化带来故障,再借由戴尔塔修的保养维持于稳定状态,莉莉就反覆在这种大意不得的状态中度过每一天。
龙彦等人则是一直按捺着不安,在鼓励并照护莉莉中度日。
妮菲露堤雅与克莉丝汀娜也没去上课,就连拉克丽玛也请假。
亚尔玛、莱娜与蕾娜、赛伊莲、耶丝梅拉尔妲与璐菲,几位新结识的异国公主,也都频繁地来探视莉莉。
各自都带来祖国寄来的药品或滋补食物等等。
虽然对于身为兵器的莉莉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那份心意却令人感激。
终于,迎来第十天的周末早晨。
一辆镶有皇族雕纹的机关马车首先到访学院。
事先接到联络的伊莉莎,将机关马车指引至魔工学实习室。
实习室中,戴尔塔修已经运来最新的魔工学机械。
工房已经事先花一整天彻底进行打扫与消毒。
自此刻起将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持续不间断地进行莉莉的手术——再改造。
从机关马车上卸下了五箱包装严密的箱子,龙彦主动亲自搬运。
箱子置于工房中央的作业台上,由戴尔塔修拆除包装。
转眼间,炫目的光芒照耀整个工房内部。
第一级最高纯度魔法石的内部魔力,正以光的形式放射出来。
光的强度即代表纯度的高低,这真真确确是第一级最高纯度魔法石的光辉。身为一名技术者的戴尔塔修,眼里闪耀着与最高级素材相遇的喜悦光辉。
「太厉害了~这种程度的魔法石,竟然能够准备五颗之多~」
「魔法石当作是捐赠给学院。」
跟着龙彦进入工房的伊莉莎说道。
大陆上不到十颗的第一级最高纯度魔法石,伊莉莎就取得五颗。
她究竟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易呢?
「戴尔塔修……啊,不对,小光。拜托你了。」
「我一定会救她啦~但别忘了,把那孩子搞成那副德性的,就是我呢~」
「我说你啊……」
「开玩笑的啦~」
实际上,这也是因果关系吧。
不久后,法娜·罗瑟将躺在床上的莉莉推运至工房。
「父亲大人?」
「……加油喔,莉莉。」
「好的,我会加油。」
莉莉气若游丝,却还是竭尽全力露出微笑。
她的胃从几天前开始就无法正常进食,因此面容消瘦。
戴尔塔修诊断出的一个月时间,真的仅仅是能苟延残喘活着的时间。
再改造——手术即将开始。
龙彦温柔地抚摸莉莉的头,接着与伊莉莎、法娜·罗瑟一同走出工房。
工房沉甸甸的门发出重响,闭合起来。
妮菲露堤雅等人全聚集在外头等待。
克莉丝汀娜、拉克丽玛,还有跟龙彦一起走出来的伊莉莎与法娜·罗瑟。
莱娜与蕾娜等几位异国公主,因为受到来自祖国的紧急召回而不在学院里。
工房外利用地毯与帐棚搭建了一个临时等候区。
里头还搬来桌椅,龙彦一行人预计要在这里待一整天。
就如同前面所述,莉莉得救了。
手术结束后,莉莉的病况很稳定,几位异国公主也都返回校园。
再次恢复到一般日常。
「骑士大人,您可以收下这个吗?」
「收下什么?皇女大人……这是,邀请函?」
「这是相亲邀请函。」
「什么?」
「之前为了骑士大人养育的女儿,几位大人物放弃手上堪称国宝的第一级最高纯度魔法石,这几份就是您与那几位大人的千金们的相亲邀请函。」
「……咦?」
龙彦慌忙打开那份相亲邀请函。
一共有五份,对象共六人。
上头有画家描绘的肖像,一旁还有文字载明各自的经历或所属国家等资讯。
两名来自北方联盟——『北方联盟的双胞胎公主』莱娜/蕾娜·帕尔喀莉。
一名来自海洋联盟——『蔚蓝的海贼公主』赛伊莲·妮普秋努。
一名来自神殿都市——『圣塔的女巫公主』耶丝梅拉尔妲。
追加一名来自帝国——『贵族公主』希璐菲亚·悠皮特利乌斯。
一名来自四灵会议——『铁龙公主』不朽钢铁的亚玛尔卡姆。
几个似乎在哪见过、听过的容貌与名字,接二连三地摊在眼前。
应该说,对象全都是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