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奴隶商人的交涉
优的一天从黎明前开始。
清醒后,甩开把自己当成抱枕睡著的妮娜,然后把缩在角落的蕾娜移到妮娜旁边,再替她们盖上布。
下次去猎杀摩可羊或是邬顿水鸟,用它们来做棉被好了──优一边这样思考,一边走向桌子。
桌上排列著昨天切下来的贝南托斯胃袋。以前购买的道具包(6级)的材料是布袋、贝南托斯的胃袋以及炼金术LV3,不过优有大量贝南托斯的胃袋,所以不使用布袋,而是直接用贝南托斯的胃袋制作包包,然后结合炼金术跟时空魔法,再灌入大量魔力来制造道具包。
道具包(4级):可放入五百公斤的物品。放入其中的物品能维持原有的状态。
虽然是自己做的,但完成了一个相当方便的道具包,让优很满意地欣赏著它。而且五级的道具包材料明明是耐用的布袋、贝南托斯的高品质胃袋,以及炼金术LV5,优还是做出了比那更好的成品。这是制造道具包时只使用贝南托斯的胃袋,还是用了时空魔法或是灌入大量魔力使然,优感到很在意。
优取得的高品质贝南托斯胃袋相当有限,所以他将那些胃袋收进道具包,以便在炼金术跟时空魔法等级更加提升后再使用。
在那之后,优打算要制作妮娜用的腰包跟蕾娜用的肩背式道具包,不过他却忘了扣环的事。
「扣环就请锻造店的大叔制造吧。」
将腰包跟肩背包制作至某种程度后,优开始准备早餐。
他一边烤面包,一边在旁边将蛋与培根扔进平底锅。过了一会儿,面包烤好的香气渐渐充满房间,妮娜跟蕾娜有如被气味引出来似地,一边揉眼睛一边现身。
「早安~~」
「……安。」
两人都还半睡半醒,所以优告诉她们去洗把脸再过来。
在这段期间内,优将面包还有培根蛋排放在桌上。将热好的玉米浓汤也倒进盘子里时,妮娜她们回来了。
「呼啊~~今天看起来也很好吃呢~~」
「……好香。」
妮娜将刚烤好的面包涂上草苺果酱,然后咬了一口。虽然用不著提,不过甘甜的果酱跟刚烤好的面包可说是绝配。
蕾娜一边享受玉米浓汤的气味,一边用汤匙勺了一口汤后,边将汤吹凉边喝著汤。
两人都默默吃著早餐。如果是平常的话,一大早她们就会吵吵闹闹,不过由于昨天只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又因为疲劳而立刻就寝之故,所以她们的肚子都饿了。
「喂,蕾娜。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向吃完早餐正在休息的蕾娜如此发问后,蕾娜的身躯倏地一震,而且避开了优的视线。
「……我没有隐瞒事情。」
「第二职业变成女巫了。」
妮娜手足无措,来来回回看著优跟蕾娜的脸庞。
「……因为有这个必要。」
优凝视了蕾娜好一阵子,不过蕾娜这次没错开视线,所以她应该有相当充分的理由才了改变心意,选了这个职业吧。
优放弃了追问理由的想法,并将道具包摆到桌上。
「……这是?」
「里面装了从昨天那些家伙身上回收的装备跟钱,装备还有道具类的东西等卖掉后再平分。」
蕾娜从道具包中拿出货币跟装备,并且将它们一一排列在桌上。光是货币就有白金币、帝国金币、金币、银币……总额一共是一千八百七十万玛多卡。
蕾娜想去就读的魔法学校入学费用是金币一百枚,也就是一千万玛多卡,所以这笔钱就算拿来支付入学费用也是绰绰有余。
缓缓将钱放回道具包后,蕾娜将道具包推向优那边。
「……我不需要。」
「你在说啥啊?去念魔法学校需要钱吧。去上魔法学校成为贤者,接著去王都当宫廷魔法师啦。顺便也离开这个家吧。」
妮娜慌张地发出啊唔~~啊唔~~的声音,不过优是这样思考的──蕾娜原本的目的就是存下魔法学校的入学费用。既然已经存到目标金额,前往王都的魔法学校就是理所当然的选项。
「……我不会去读魔法学校,所以也不会离开这个家,绝对。」
优不禁张大嘴僵在原地。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还一脸得意。我虽然无法理解,妮娜却说著「嗯嗯」并抱住蕾娜。)
就算继续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因此优接著将自己从新人狩猎者身上抢来的装备一一排列在桌上。优将「鬼手环」、「妖精耳环」、「竜手环」交给妮娜,然后将「米鲁多之杖」、「哥尔多帕的项炼」、「岩石竜指环」递给蕾娜。
「先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剩下的装备我会拿到大叔那边去卖,或是请他打掉重新制造新装备。」
「都是我们的,那优那一份呢?」
「我拿海市蜃楼戒指,我的西斯哈坠饰就交给妮娜。」
极端的分配方式令妮娜开口表示不满,优却判断这样才能让战力平均。
(接下来就去大叔那边,请他把秘银板金铠全部打掉做成秘银匕首,或是将钢蜘蛛的丝混合秘银粉末,再造出秘银长袍也不错吶。)
蕾娜看似很中意新魔杖,一直欣赏著它。优看了蕾娜的状态表。光是取得了第二职业,蕾娜就增加了新技能,连状态表的数值都大幅地提升。
「购买新装备前我们不会去打怪,所以大家自由行动。」
※
优独自一人前往冒险者公会,只见数名冒险者在可蕾特那边排队。优等待了一会儿后,隔壁的柜台小姐一边拿掉「休息中」的牌子,一边说这边请。排在第二位的冒险者准备过去那边,却猛然一僵回到可蕾特那一排。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冒险者脸色发青……柜台小姐满面笑容地向优招手。
「啊~~啊~~啊~~!」
可蕾特有如突然慌了手脚似地大声喊叫。有这么忙碌吗──优一边心想,一边走向可蕾特旁边的柜台小姐。
「欢迎光临,优先生。今天有何贵事呢?」
「想请你收购素材。」
「明白了,那我先收一下公会卡喔。」
柜台小姐一边审查素材,一边有如想起某事似地朝优搭话。
「这么一说,优先生,恭喜您升到D阶级了。」
(D阶级?这是怎么一回事?)
「您讨伐了新人狩猎者吧。」
(原来如此,公会有对新人狩猎者提出悬赏金吗?)
「许多新人冒险者,其中也有中坚冒险者成为了牺牲品,所以优先生的功绩可说是难以估算唷。这里是收购素材的钱,还有对新人狩猎者提出的悬赏金。」
除了素材的收购金额外,柜台小姐又将三十枚金币递给优。金币三十枚是优的份,公会也会把三十枚金币各自交给妮娜跟蕾娜。
「非常感谢。还有,不介意的话,跟可蕾特小姐一起吃这个吧。」
跟上次大受好评的洋芋片不同,优这次递给柜台小姐的是将切成一口大小的面包油炸过,再洒上砂糖跟蜂蜜的食物。
「哎呀呀,真的是太感谢了。我们一定会大家一起享用的。」
柜台小姐开心的模样很惊人,其他柜台小姐也用锐利眼神凝视优跟柜台小姐的交谈。可蕾特则是卯起来说「那是我的~~」,一边泪眼汪汪地接待著冒险者。
优离开柜台时,听见有人大喊「太棒了~~!」,还有一群人在说「我也要!」跟「还给我~~」,不过优决定还是别回头的好。
在冒险者公会内设置的桌子那边看到拉利德在吃饭后,优朝他搭话。
「如果你的匕首还没赋予技能的话,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炼金术师,要请他帮忙吗?」
当然,优并没有认识什么炼金术师,只不过优受了拉利德的照顾,觉得替他赋予技能应该也没关系才对,所以才向拉利德搭话。
「真的吗!」
拉利德似乎非常高兴,他一边将嘴里的面包屑喷向优,一边大声地做出反应。
然后他将大马士革匕首跟阶级4的完整魔玉递给优。该赋予「HP吸收」还是「MP吸收」技能才好呢,拉利德烦恼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决定选HP吸收。
「轻易将自己的武器交给我行吗?搞不好我会带著东西开溜唷。」
「嘿嘿嘿,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跟技能唷。」
(技能?喔,「善有善报」吗?是卖愈多人情给别人,返回自己身上的幸运也会跟著增加的固有技能吧。)
「对了,三天后我预定要潜入迷宫,来得及在那之前弄好吗?」
「我明白了,后天的这个时间我会拿过来。」
※
两天后,优把做完调查顺便赋予技能的大马士革匕首了交给拉利德。
收下匕首后,拉利德表示要快点去试一下技能,接著就冲出了冒险者公会。
把赋予技能的匕首交给拉利德后,优离开了冒险者公会。走在大街上时,一如往常的声音传入耳中。
「那边的大哥~~我是狼人亚人~~我对身体能力很有信心喔!我什么都肯干,买下我吧!」
「比起那种亚人,不如买我如何?我会好好地替你服务唷!」
各式各样的奴隶鼓足劲地推销著自己。奴隶的价格就展示在路边,相当便宜。最低金额只要金币一枚──以每人十万玛多卡的价格贩售著。
优无视奋力推销著的奴隶,径自朝前方迈进。
「…………」
从铁笼里,用单眼望著这边的黑暗妖精少女跟优眼神交会。
黑暗妖精少女的眼神依旧死气沉沉,衣服也破烂不堪。走近一看,发现不只是左眼跟脖子,从锁骨到左乳房那边也有一道伤痕。
「你为何还活著?」
优是第一次向这名黑暗妖精少女搭话。
动作虽然细微,黑暗妖精少女的耳朵仍是做出了反应,所以她似乎有听见优的声音。
「明明没力气活下去,为何还活著。」
「……啊…………呜。」
「你该不会在想只要等下去,就会有亲切的家伙伸出援手这种天真的事情吧。」
黑暗妖精少女的眼眸略微恢复了情感,那股情感是愤怒。
「话说在前面,谁也不会买你这种货色喔。照这样下去,不到一年你就会被送到更严苛的地方贱价出售吧。虽然不知道你来到这里的来龙去脉,不过你的双亲是人渣吶。」
「!咿咿…………啊啊!」
(看到这家伙我就觉得心烦。像我们这种家伙,再怎么等待都不会幸福的。)
黑暗妖精少女直到刚才为止一直瘫坐在铁笼里面,如今却将手伸出铁栏的空隙,就像是要揪住优似地。
「哈哈,还能发脾气不是吗?老伯,这个奴隶我买下了。」
「被发现了吗,果然厉害吶。」
在优身后的老人似乎对于被优发现这件事毫不讶异地做出应对。
黑暗妖精少女对于这间店的奴隶商人突然出现感到不知所措。如果是平常的话,这个老人都会在店里面跟贵族谈生意,在这种陈列著无数奴隶的店门口现身可说是相当罕见。
在那之后,优跟黑暗妖精少女一起被带进店里的接待室。等待了一会儿后,刚才那名奴隶商人走了进来,后方站著看似护卫的人跟狼人。
「这个奴隶的价格是?」
「──五百枚。」
「啥?」
「我说了,是金币五百枚。」
展示在路边的奴隶中,比较贵的奴隶也只要金币五枚。
老人的话语让优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金币五百枚,年老的奴隶商人一边浮现笑容,一边撂下这句话。
后面的两名护卫仍然面无表情,老人虽然浮现笑容,但眼睛却没有在笑。
优一边瞪视老人,一边确认状态表。技能中有「算术LV4」、「诈术LV3」、「交涉术LV3」、「鉴定LV6」、「解析LV4」,而且固有技能中还有「鉴定眼」。
「您会吃惊也很合理。不过这个奴隶年纪是十三岁,当然还是处女,而且种族又是黑暗妖精。在奴隶拍卖会中,这种等级的货色就算花上金币五百枚或许还很便宜喔。我想您应该知道才对,黑暗妖精的魔力很高,而且又很长寿,就算拿来当性奴隶也很热门。」
「脸庞跟喉咙上有伤痕吧。」
「呵呵,只要拜托使用神圣魔法的人,就能治好那些伤。」
「你这老伯真有趣吶。」
「如果是D阶级冒险者的优大人,这不是付不出来的钱吧。」
优是在两天前升上D阶级的。原来如此,就算在这个世界里,商人的武器也是情报吗──如此心想后,优加强了对老人的戒心。
「哎呀,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会在这里感到惊讶就是了……那么不要卖金币五百枚,而是金币一百一十三枚如何呢?当然,只是卖金币一百一十三枚的话我会亏大钱,所以每个月就付一成左右的利息如何?
据闻D阶级冒险者平均一个月能赚到金币十五~二十枚,所以这绝对不是付不出来的钱吧。」
老人以分期付款为前提说著,因为他不觉得一百一十三枚金币优能立刻付现吧。
(每个月付一成的利息?如果只还得起利息的话,光是利息一年大概就要一百三十五枚。利率是一百二十%以上,这老伯也太扯了。这种有零头的价钱也是障眼法吗?在这个世界里,会简单算数的人很有限。而且一般D阶级冒险者每个月平均能赚到十五~二十枚金币?从中扣除住宿费,消耗品,装备整备之类的费用,顶多只剩下十~十五枚金币而已吧。也就是说,这个老伯打算压榨一辈子的利息。)
「老伯你真扯吶。」
「你这家伙!」
狼人护卫的手放上武器的握柄,另一名护卫阻止了这个举动。紧迫氛围令黑暗妖精少女脸色发白。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满口谎言吶。说她价值金币五百枚?如果有这种价值的话,你就不会把她摆在大街旁边,而会让她跟店里那些高级奴隶一样接受相同的待遇吧。」
「很不巧,里面的房间很都满了──」
老人准备找藉口,优却开口了一阵抢白。
「你说伤口可以用神圣魔法治好吧。为什么你不治好呢?我来说说理由吧。因为要用神圣魔法治好创伤,就会被要求高额捐献吧。这样实在不划算吶,看看这个黑暗妖精。连饭都吃不饱,又因为喉咙跟眼睛的伤而无法好好说话,远近感也有问题吶。你说魔力很高是魅力所在吧,不过无法使用魔法的黑暗妖精哪里有魅力呢?」
「这、这个……」
老人的额头浮现汗水,这一回两名护卫都将手放上了武器的握柄。
「你照料奴隶的方式很差劲。」
「唔……您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呢。」
两名护卫散发出随时要冲向优的氛围,不过优却无视两名护卫,一边看著跟自己走进来那道门不同的另一道门扉──
「要叫护卫吗?」
优静静地讲了这句话后,这次换成是老人的脸庞在转眼间变白。
「等……请等一下!你们在干什么啊!把手从武器上移开!」
两名护卫连忙放开武器向老人道歉。
「店里的人失礼了。」
「大家都赚到了呢。」
「赚、赚到了?」
「那样下去的话,你们所有人都会死。能保住小命算是赚到了呢。」
除了优以外,所有人都用无言以对的表情凝视优。
「呵呵……优大人真会开玩笑吶。那么,您觉得要多少──」
优朝桌面扔出一枚石币。石币是帝国内的货币,用玛多卡来表示的话就是一玛多卡。优已经确认过这里可以使用帝国金币,所以使用石币也没有问题。不过,问题出在金额上面。
「石币……一枚?哪、哪有这种蠢事!」
「她现在的价值就差不多是这样吧。」
「不、不过这样我会亏大钱的。」
「让她来付就行了,金额就是金币五百枚,每个月付一成利息。」
「什!优、优大人……这个奴隶没有能力支付这种金额。」
「如果她值金币五百枚的话,就付得出来。」
「那么付不出来时,优大人可以成为连带保证人吗?」
优天马行空的要求反倒让老奴隶商人重拾冷静。恢复从容态度后,老人一边浮现营业式的笑容,一边逼迫优进行交涉。
「那样也没关系。不过,等这家伙靠自己付完钱后,我要收下老伯的眼睛喔。」
「我的眼睛吗……?拿这种东西究竟是要干嘛呢?」
「这还用说吗,我要移植到那边的黑暗妖精身上。因为老伯的眼睛好像还满方便的呢。」
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脸上浮现笑容的人只剩下优。
「…………我明白了,就卖一枚石币吧。条件就是这个黑暗妖精要支付金币五百枚,每个月要付一成利息。无法支付的话,请以奴隶的身分将她再次还回我们店里。不过做出这种事,您一定会后悔的喔。」
奴隶商老人露出吃到黄莲般的表情,一边如此说道。
「真遗憾呢,明明是很方便的眼睛说。总之这笔生意谈成了,让那个黑暗妖精去洗个澡,再穿上更像样一些的衣服吧。」
两名护卫用恶狠狠的表情瞪视优,不过老人告诉他们照优的话去做之后,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带著黑暗妖精少女离开了房间。
「老伯,你刚才说我会后悔,不过我觉得你反而会感谢我喔。」
优从道具包拿出三瓶体力补剂,然后将它们一一摆到桌上。
「感谢?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是体力补剂?」
老人狐疑地看著体力补剂的眼睛瞪大了,他似乎发现了这些体力补剂的差异。
「来吧,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奴隶商人马柯•毕耶特是白手起家,在都市卡玛开了九家奴隶商馆、八家道具店、三家魔道具店,最近甚至生意好到去王都开了店。
他能成功到这个地步,都是托固有技能「鉴定眼」的福。比起「鉴定」,这项固有技能可以把物品看得更加详细。
使用「鉴定眼」的马柯•毕耶特靠著过人的勤劳与品评能力,不停地做买卖。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都市卡玛屈指可数的大商人了。
「唔,唔唔……」
在鉴定物品的眼光上面,马柯•毕耶特相信自己比任何人都还要好,但他现在却发出了沉吟声。其理由就是──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小)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小)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微小)
摆在桌上的这三瓶体力补剂。其他人用鉴定技能看起来,它们只是毫无特异之处的体力补剂。不过对于拥有「鉴定眼」的马柯•毕耶特,他的看法并不相同。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三十)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四十五)
体力补剂(6级):具有回复效果(十)
制造者不同,就算是相同的物品也会出现效果差异──在炼金术士、锻造士、商人之间这是理所当然的常识,不过这些体力补剂却很异常。
马柯•毕耶特的魔道具店从炼金术公会进货的体力补剂(6级),其效果大概是三十左右。也就是说,第一瓶体力补剂是平常摆在店里贩售的体力补剂。
然后,问题就出在第二瓶。它的效果是四十五,比自己店里贩售的体力补剂还要多出一点五倍的效果。如果这瓶体力补剂跟自己店里贩售的体力补剂一样──以银币一枚的价格大量在市场上流通,就会发生很不得了的事。
至于第三瓶,则是让马柯百思不得其解。拿出只有市售体力补剂三分之一效果的体力补剂有何意思呢。
「──这、这瓶体力补剂是从哪里进货的呢?」
「看这个反应,你似乎是发现了。第一瓶体力补剂是老伯店里贩售的体力补剂。剩下那两瓶体力补剂,我希望能摆在老伯的店里贩售。
效果高的体力补剂一周两千瓶,效果差的五千瓶──」
「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话,就会跟炼金术公会为敌的。
而且效果高的体力补剂也就算了,效果低的体力补剂根本卖不掉。」
「对炼金术公会那边,你只要说有个笨家伙叫你用同样的价钱贩卖,你为了让他明白自己有几斤重,才故意将这些体力补剂陈列在炼金术公会产的体力补剂旁边就行了。
我听说炼金术公会的自尊心很高,所以你这样讲后他们也不会再说些什么吧。」
马柯心中已经倾向从优这边购入体力补剂了。如果拒绝优而让他将这笔生意拿去其他店家的话,其损失将会无法估计。
接下来就是要思考怎么做才能从优这边便宜地购入体力补剂。
「请让我思考一下。不过就算我要进货,也只会买效果高的体力补剂。」
「假装要考虑也没用吶,因为老伯你是无法拒绝这笔生意的。
老伯从炼金术公会购入的体力补剂,进货价格是一瓶八千玛多卡对吧。我贩售的高效果体力补剂是五千玛多卡,效果差的体力补剂卖五百玛多卡就行了。」
「五、五千!」
优知道马柯店铺的体力补剂进货价格。这件事虽令马柯感到吃惊,但他脑袋里已经在计算利润,以及如果能便宜贩售的话,或许可以独占都市卡玛的魔力补剂销售市场的这件事。
就算是效果差的补剂,如果进货价格是五百的话,也能赚到足够的利润。
「效果高的体力补剂,就跟从炼金术公会进货的体力补剂一样卖一万玛多卡。如果卖太便宜的话,或许会被对方鸡蛋里挑骨头呢。
再来就是雇用几名口风紧的家伙,用口耳相传的方式宣传从我这边购入的体力补剂效果很高,之后冒险者跟佣兵们就会成群结队过来买吶。」
「原、原来如此,意思就是刻意用同样的价钱贩售,至于效果真伪,冒险者跟佣兵们自己会去宣传。
那么,效果差的体力补剂也有某种意义吧。」
「购买体力补剂的客人大多是怎样的家伙?」
「这还用说,首先最常购买的就是冒险者吶。接下来是佣兵、骑士团,以及旅行者之类的人吧。」
「市民呢?」
「呵呵,几乎没有市民会购买一万玛多卡,要价高达银币一枚的体力补剂喔。
除了刚才提到的对象外,再来就是商人或贵族之类的富裕阶层吶。如果发生战争之类的事,状况或许又会有所改变就是了。」
「你不是很明白吗,要价高达一枚银币的体力补剂,市民是买不起的。
不过如果是半银币一枚的话,结果又会是如何呢?如果是半银币一枚的体力补剂,就算效果差好了,你不觉得他们也会为了预防万一而购买吗?」
「!的、的确,如果是一枚半银币的话……就有可能会购买……不,是肯定会购买吧。」
「就算都市卡玛有很多冒险者,顶多也只有数千人左右吧。市民数量却是他们的几倍、几十倍。」
在不知不觉间,马柯有如眼睛都要跳出来似地睁大双眼,凝视优倾听著他的话。
至今为止只能卖给特定客层的物品,今后或许所有客层都会购买。也难怪马柯会因此感到兴奋。
在那之后,两人协调了交货日期以及一些细部规则,本来应该要长达数日的商谈,仅仅花费数十分钟就定案了。
「呵呵,这笔交易对双方都有利,真是太好了。
不过,优大人有点天真呢。」
「我天真?」
「为何把这笔生意带到我这边呢?
这跟那个黑暗妖精有关系不是吗?
其实我事前就有接到报告,说那个黑暗妖精跟你有所接触。这么好赚的生意,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拿去王都最大规模的贝伦商会呢。」
「我会把这笔生意带到老伯这里并不是偶然。」
马柯有如在说「是吧是吧」似地满意地点著头。
「因为老伯走下坡了。」
「我走下……坡?您在说什么呢,我好歹也是都市卡玛的大商人之一,这一点我可是很自负的喔。」
「老伯是创业的第一代,在没有后盾的情况下将店铺扩展的这么大。到这边为止虽好,不过之后就不好了。
你最近有去王都那边展店吧。」
话题中出现自己前往王都展店这件事后,马柯暗自感到心惊,却不明白这件事跟这次的商谈有何关联。
「刚才你有提到王都贝伦商会的名字,不过他们最近好像也扩张到了都市卡玛这边呢。
贝伦商会背后不是有邬顿王国的财务大臣在撑腰吗?
既然贝伦商会在王都经营的相当顺利,为何又要扩张到这里呢。」
「这是……对商人来说……都市卡玛也是很有魅力的地方……不是因为这样吗?」
「别开玩笑了。王都明明还有需求,而且也有地方开店,为何要来到都市卡玛展店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吧。
难道不是大臣向老伯表示要默认你开店可以,不过要以金钱做为交换条件,而老伯拒绝了这个要求的关系吗?所以为了报复,贝伦商会才会来都市卡玛展店。
证据就是贝伦商会展店的场所全部都在老伯的店铺附近,不是吗?」
优的预料几乎都说中了。实际上马柯是打算送钱的,不过财务大臣要求的金额相当离谱,甚至足以动摇马柯运营的商会骨干……
优这次的提议对马柯来说,利益面当然用不著提,也是让屈居下风的八间魔道具店铺复活的好机会。
「呵呵,调查到这个程度吗?
的确,我现在经营的魔道具店被贝伦商会压制住了。」
先前露出商人表情的马柯已不复存,如今在这里的是表情有如看开一切般,符合其实际年龄的老人。
「太好了,老伯。接下来我会站在老伯这一边的,所以不会输喔。」
优突然用符合他年纪的口吻说话。这虽然令马柯有些惊讶,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今后的战略。
根据优所言,最初会缓缓增加供货量,等都市卡玛的供需被满足后,也会供货给王都那边的店铺。
这么大量的体力补剂是由谁所制造的,要怎样做到连王都那边都可以供货,直到最后马柯都没有得到答案。
只不过优表示生意上轨道后会继续增加商品的种类,所以马柯也只能下定决心做出觉悟了。
两人谈事情时,传来报告说黑暗妖精已经做好准备。告诉优要先行一步后,马柯离开了房间。
马柯前往的是优刚才看的那扇门后面的房间。那个房间里平常潜藏了三名真正在保护马柯的护卫。三名原本都是C阶级的冒险者。
「那个叫做优的冒险者如何呢?」
「老实说,交易能平安无事的结束真是太好了。」
身材细瘦的男子如此回应。他虽然身材细瘦,却能从结实身躯与身上的伤疤想像到他曾是身经百战的冒险者。
「呵呵,是连你们都会感到棘手的冒险者吗?」
「如果……打起来的话,只能勉强让马柯先生逃走,我们则是会死掉吧。」
「!意思是你们会输吗!」
马柯会吃惊也很正常。虽然已是过去式,但三人据说都是只差一点点就能成为B阶级的冒险者。细瘦男子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有三名这种高手,还是无法胜过刚升上D阶级的冒险者。
「那名少年不是普通的D阶级冒险者喔。
听说他打倒了最近以新人狩猎者为名到处杀害新人冒险者的亚人。
而且其中一个亚人是竜人瑟贝•马古诺特。」
「不死佣兵团……先见之明的瑟贝•马古诺特吗……」
马柯打从心底为自己当时选择避免冲突而松了一口气。
黑暗妖精少女玛丽法•那库兹,到昨天为止都有一死的觉悟。
毕竟只要身上有伤,身为女奴隶的价值就会大幅下降。再加上喉咙的伤又让她无法说话。有人说就算黑暗妖精奴隶的价格再怎么高,她也无法成为商品。
话说回来之所以会变成奴隶,也是因为在森林深处安静生活时被大群魔物袭击,死命逃出来结果又被奴隶猎手抓到的关系。
当时玛丽法失去了一只眼睛,喉咙跟左胸也受到重伤。奴隶猎手之中有人会用白魔法,可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不然的话,当时就会因为大量出血而死吧。
在奴隶商馆的日子,让玛丽法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有哪种怪人会去照顾无法成为商品的奴隶。有价值的奴隶每天能吃到三餐,甚至有人会有房间可住,不过价值低的人一天只能吃一餐,而且那一餐也是煮到糊掉的蔬菜汤配上一块有如剩菜般的面包。
「你在看什么?」
被优如此一问,玛丽法错开了视线。虽然错开视线,不过从刚刚就一直在抽动的耳朵,就能完全看出她的意识都放在优身上。
马柯带著三名随从走出接待室,跟最初待在他身后的护卫不同人。
「呵呵,让您久等了。」
「事情谈好了吗?」
马柯虽然表情没变,内心却流著冷汗。他心中警铃大响,不能对这个叫做优的冒险者大意,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弱点。
「您指的是什么事呢。那么,立刻开始进行奴隶契约吧。」
购买奴隶之际,会让奴隶戴上颈环。颈环上埋入了灌入契约魔法的魔玉,只要将魔力灌入其中,不管是谁都有办法使用奴隶契约的魔法。
「奴隶契约吗……不用弄那个也行。」
「请您别说傻话,哪有人会购买奴隶却不进行奴隶契约呢。听好喽,大多数奴隶都是一有空隙就想逃走,或是杀死主人、抢夺财物等等打著这些歪脑筋的人渣喔。为了不让这种人渣反抗或是逃走,所以才有奴隶契约。」
「嘴上这样讲,你看起来还满开心的嘛。」
「呵呵,我真是的,写在脸上了吗?我想优先生应该知道才对,万一您的奴隶逃走的话,您就必须支付金币五百枚……」
「金币五百枚这点小钱我会付给你的。如果她逃走的话,就表示她只是这种程度的家伙。」
马柯认定玛丽法绝对不可能付完那些费用。到时候玛丽法会再度回到奴隶商馆,不过就算玛丽法回来,马柯也得不到半点好处。比起这样,如果她逃走或是死掉的话,就能要求优支付剩下的款项。
「不过奴隶没有颈环是无法在街上行走的,所以请容我在颈环上面镶一颗看起来像是魔玉的玻璃珠。奴隶的名字要怎么办呢?」
「名字?这家伙不是已经有名字了吗?」
「呵呵,您也拥有『解析』技能吗?的确,这个奴隶拥有玛丽法•那库兹这个名字。」
优一边对精明的马柯感到佩服,一边离开了奴隶商馆。
优走在大街上,玛丽法则是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毕竟这段时间从没吃饱,而且整天待在铁笼里也无法运动,所以她的身体能力大幅衰退了。
「唔?」
优突然停步,玛丽法撞上了他的背。
「好,吃饭吧。再走一会儿就有一间叫做风见鸡亭的旅馆。那边可以单纯用餐,而且食物也很好吃。虽然有一些怪人,不过不要介意喔。」
优这番突如其来的吃饭的宣言,让玛丽法的肚子以发出咕噜声做出可爱的回应。玛丽法满脸通红地垂下脸庞,却还是对自己或许也能拿到一些剩饭而心生期待。
进入风见鸡亭后,现在明明不是用餐时间,位子却坐满了七成左右。
「欢迎光临!要住宿吗?还是用餐呢?」
风见鸡亭的招牌店员梅莉莎用充满活力的声音朝这边打招呼。
「哎呀,你是……后面的女孩是,喔~~是吗是吗?」
是有什么误会吗,只见梅莉莎一边贼笑一边凝视著优。优毫不在意梅莉莎的下流笑容径自就座。
「是要吃饭吧,后面的女孩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是指?」
一般而言,奴隶不可能跟主人同席用餐,通常不是站著就是到外面等。不过优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所以打算跟玛丽法一起用餐。
梅莉莎从优的回答中判断他要跟奴隶一起用餐,所以她浮现了开心的笑容。
「有讨厌的食物吗?」
面对优的询问,最初玛丽法张大嘴浮现惊讶表情,但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她立刻用力的摇头。别说是剩菜,没想到优居然还让自己用餐,所以玛丽法觉得很兴奋。
「今天有推荐的菜吗?」
「咯呵,今天推荐的是烤跑跑鸟佐香草,还有风见鸡亭的特制焗烤唷!」
「那就各来两份你推荐的菜。」
「好唷!」
梅莉莎蹦蹦跳跳地走向厨房。玛丽法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毛躁不安著。
食堂充满了食物香味,也难怪她会躁动──优如此心想。
在隔壁桌用餐,看起来像是冒险者或佣兵的二人组男性,看到玛丽法的颈环后明显地露出厌恶表情。
优有发现男人们显露不愉快,却加以无视,就像在说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似地。过了一会儿后,梅莉莎拿了餐点过来,却因为放得太大力而让盘子在桌面上跳了一下。
「久等了~~今天进了品质特别好的跑跑鸟,所以很美味喔。」
的确,将跑跑鸟用香草包裹再仔细烤过后,冒出一股香草与鸟皮焦味合而为一,难以形容的气味。而这股香气也搔动著优跟玛丽法的鼻腔。
「喂喂喂,这里从何时起变成了奴隶可以进来的店啊!」
「真的吶,难得的美食都变难吃了呢。」
坐在隔壁桌的男性二人组故意用优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大声说话。优望向玛丽法的脸庞,只见她不晓得因为是懊悔还是难为情而垂下脸庞。
「在这家旅馆里面,不能跟奴隶一起坐在同一桌吃饭吗?」
优如此问道后,梅莉莎面无表情地看隔壁的二人组。
「如果我说不行呢?」
「那我会付饭钱然后离开。」
不会让奴隶站著,也不会让奴隶去旅馆外面等──优的回答让梅莉莎从口中发出声音。
「咯呵……不论是贵族是奴隶,这家旅馆都只会端出同样的东西招待,而且也要在同一个地方享用唷!不高兴的话你们可以不用付钱,离开吧。」
食堂寂静无声。梅莉莎平常友善又活力十足,此时的冰冷宣言却让男性二人组开始慌张了起来。
「梅、梅莉莎,没有这样子的吧。」
「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吶。」
「啊~~啊~~烦死了烦死了,今天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下次再来吧!」
二人组无法忍受周围的视线,有如逃跑似地离开了。寂静无声的常客们一起朝这边发出喝采。
「干得好喔~~!梅莉莎最棒了~~」
「梅莉莎,当我的新娘子吧!」
梅莉莎一边向周围的人打招呼道谢,一边回到优的身边。
「来吧,尽量吃不用客气。」
「谢谢你,选了这家店真是太好了。」
「喜欢吗?」
「这个嘛,我很喜欢(这家旅馆)喔。」
「呀啊……我、我,喔,要、要去厨房才行吶!」
优跟梅利莎鸡同鸭讲,梅莉莎虽然奔向厨房,却在中途大大地跌了一跤。
优发现垂著脸庞的玛丽法正凝视著自己。
「你在干嘛,在餐点冷掉前吃掉吧。」
「呜呜……」
玛丽法一边哭泣一边吃著热食,焗烤热腾腾的水气甚至让鼻水都流了出来。有好吃到需要哭泣吗──如此心想的优有些敬而远之地吃著饭。
※
「这还真是~~被整得真惨。」
从优手中接过黑曜铁大剑跟黑曜铁手甲后,乌兹用有些佩服的模样看著它们。
优跟玛丽法在风见鸡亭用完餐后,直接来到了乌兹的锻造屋。优虽然委托乌兹修复坏掉的武具,乌兹却回答破损情况实在很严重,与其修理不如买新的比较好。
「果然不行吗……大叔,我想请你用那把大剑跟手甲造出两把剥取素材用的小刀跟扣环。」
「这个嘛,你叫我打造的话我是会打造啦……唔,小姐的硬皮夹克跟手甲也不行了……我听说了喔,对上新人狩猎者,亏你还能活著。」
「我有好好地杀掉他们,把弄坏武具的份讨回来。」
「呃,喔。」
「坏掉的武器要请你收购,从新人狩猎者那边回收的装备也要请你买下,还有我也希望你替我打造武具。」
优从道具包中取出秘银板金铠、大马士革钢盔,还有魔法盾。
「这、这家伙不是秘银板金铠吗!还有这是大马士革钢盔,那边黏著岩石的盾牌是魔法盾吗?」
「我想请你用这边的板金铠打造短剑、长袍,还有长杖,然后用大马士革钢盔打造短剑。魔法盾上面黏著溶掉的岩石,请你把它磨掉。然后剩下的材料就请你收购。」
「这个嘛……我没办法收购吶。把它们拿去大街上的罗布斯商店吧。」
所谓的罗布斯商店,是店开在大街上,而且跟都市卡玛数一数二的锻造屋有合作关系的大型店铺。
「为什么?」
「秘银这玩意儿,我用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出来。就算我想收购,也没钱买下这种程度的逸品吶。咯哈哈哈,与其卖给我,不如拿去卖给罗布斯商店,再请他们替你制造装备比较好……」
「哈哈,只要看看这家店,就知道大叔身上没钱喔。而且我手头很宽裕,所以从我订制的装备上面随意扣掉一些钱就行了。不够的部分我之后再付。」
「什么随意啊……光是把剩下的素材卖掉我就会大赚一笔喔。真是笨家伙……我明白了!我会用我拥有的所有技术替你打造出最棒的东西!」
「我很期待喔,还有我想顺便购买妮娜的防具跟这家伙的武器。」
「喔,那位小姐是新的同伴吗?嗯?原来如此……既然购买了奴隶,你就有责任要提供小姐衣食住行喔。」
玛丽法退至优的身后,就像要从乌兹的视线下藏起身躯似地。
「我知道啦。比起这个,让我看看最便宜的弓跟箭吧。」
乌兹走进店里,拿了几副弓跟木箭过来。
「这些是最便宜的弓跟箭,不过那个小姐瘦巴巴的,拉得动吗?」
优一边拉动弓弦一边确认,然后从那里面选了可以用最小的力气拉动的短弓。
「给我三把这种短弓,还有你这边所有的箭。」
「所有的?要那么多箭干嘛啊?而且同样的短弓要三把?」
乌兹嘴上这样讲,却还是拿了三把同样的短弓,然后在店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把木箭拿出来堆著。
优将木筒塞进道具包,并且在入口附近用绳子绑紧后,开始收纳木箭。
「原来如此,有考虑过呢。不过道具包只用来放箭,还真是奢侈的使用方式吶。」
优让玛丽法背上短弓跟箭筒后,把费用付给乌兹。
「再给我一些时间处理武器制作跟小姐的防具。这个嘛,只要有一星期我就能准备不错的防具。话说回来,黑暗妖精小姐不用防具吗?」
「大叔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开始时可是丢石头打倒哥布林喔。光是有武器就很幸运了呢。」
结束与乌兹的对话后,优离开了店铺。玛丽法低头向乌兹行礼后,追著优的背影奔了过去。
「用、用石头打倒哥布林吗……」
如此低喃后,乌兹立刻点燃炉火准备制作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