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秦重骑彻底的崩溃,向着四面八方逃窜。
第一次遇到炮击,还有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冲在后面的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一次更加震撼性的炮击之后,短短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足有千余同袍死无全尸。这般震撼之大,可想而知…
所有重骑彻底的丧失了勇气,这次连冲到刘胜之大阵面前的都没有。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火炮装填都还要时间。理论上这些青铜火炮,一分钟可以发射一到两炮。
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能够达到两分钟一炮,就很不错了!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冲过来。汉军却就只能靠着血肉来抵挡了。
可惜,没有人知道这个!三千拱卫长安的最精锐的羌氐骑兵彻底的崩溃…
站在城楼上,后秦主姚兴无语的看着这么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叫国师,快请国师过来。这些贼人到底用得什么妖术,怎么这么厉害!请国师来破这妖法!”有将领惊慌失措的叫着。
“这些人打的旗号是汉,难道是蜀地来的汉军?怎么可能?那雷恶地呢?”
诸人这个时候已经看得真切,这支打着汉字旗号的大军,就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压了过来。
刘胜之从云居寺发兵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现在一场仗打了下来,天色就已经黄昏。
这时候,刘胜之带着大军杀到了城下,一时间长安城中震恐。
站在城下,看着密密麻麻的火把。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
更不知道这些敌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人是从子午谷出来的,来的是蜀地汉中的兵马!”司徒尹纬说道。
姚兴这刻也亲自登上了城头,查看着底下的军容,闻言不由点头。
他是乱世帝王,也同样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
当年后秦和前秦争夺关中,虽然他父亲姚苌反叛,好不容易杀了苻坚。
但是苻家之中又出了一个苻登,更是劲敌,生生把姚苌给耗死…
当时兵凶战危,苻登更是蠢蠢欲动。丝毫瞧不起他这个黄口孺子,便是部下也都对姚兴没有半点信心。
眼看着后秦都要整个瓦解的时候,谁知道那姚兴整个翻盘,一举击垮了苻登,彻底消灭前秦,占据了关中。
然后又消灭了西秦的鲜卑人,接着又灭了后凉,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现在兵出洛阳,一直到襄阳汉水,几乎把整个荆州都要拿了下来。
更是把鸠摩罗什亲自迎入长安…
原本也可谓是赫赫有为之主!
这几年,虽然开始佞佛。但是骨子里勇气还在,不至于敌人来攻,就躲回到深宫之中去。
从云居寺那方向过来,也就只有从子午谷出来的敌人了!
可恨啊!早知道就多派人手驻扎子午谷了。
姚兴不由暗叹,子午道翻越艰难。只要堵死他们在古中,便是不用交战,饿也把他们饿死了!
这次灭了这些猖狂之途之后,一定要在子午道口驻扎大军。
“姚旬那个无用的废物讨回来了!”有人禀报着。
姚兴看得真球,姚旬带着数百骑兵仓惶的逃了回来,正在叫门。
在他们的后方,就是刘胜之麾下的兵马,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向着同样的方向压了过来。
“废物,无用的废物!”姚兴口中冷声说着,只是觉着愤怒到了极点。
三千最为精锐的骑兵,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粮装备起来。单单只是这三千套铠甲,基本上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倾国之力。
便是南征荆州的十多万大军之中,都再凑不出这么多的重骑铠甲了。然而,现在这一仗,不算是全军覆没,却也差不多了。
这如何不让姚兴愤怒?消息要是传到自己那两个叔父耳中,怕是自家立刻就会变成笑料了!
对于他那两个拥兵十数万的叔父,姚兴当真忌惮的很。
反而,眼前这些流寇虽然厉害。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姚兴眼中。
这些流寇再厉害,难道还能奈何得了他们这常安城不成?
这可是一个生活着十多万百姓的庞大城池。是的,没错,在这个时代,有着十多万人口的城池规模,就足以堪称巨大了。
就算这三千重骑惨败,他手下还有着三万禁军兵马足以守城。逼急了还能动员数万民壮。
更不要说,这常安单单只是城墙都高达十二米。也就是说,差不多有着三四层楼那么高,城墙厚度也同样在十米以上。
这种巨无霸一样的城墙,带给人的安全感可不是一点半点。
“把那无用的家伙给杀了…”姚兴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姚旬一边在叫城,一边心中都充满了绝望。刘胜之的军队已经缓缓压了过来。开城门迎接他们自然不可能…搞不好就被刘胜之麾下一涌而入…
而且像是他们这么多身穿重铠的人马,用吊篮一个个吊上去,自然也不可能。
就算是他们能够逃进城去,损失了这三千最为精锐的重骑,姚旬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估计不会很好。
能够承载重骑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最好战马,更不要说,从骑兵身上的铠甲到战马身上的马铠,一套算下来,起码都要上万钱。
这三千重骑,可以真的说是后秦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精兵,充满了重要的威慑力量。
而这么一支军队,在姚旬手中居然全军覆没。这个时候,姚旬脑袋里面乱糟糟的,总之,他们这些人死定了。
却在这个时候,城头上一声令下,城头上万箭齐发,甚至还有着滚石檑木落下去。
那些辛苦逃回来的数百重骑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般事情,惨叫一片。
便是那姚旬,也都被十多箭给射了过来。好在的他身上的铠甲足够结实,生生挡住了箭支。
“陛下要杀我,陛下要杀我…”姚旬的脑子一片混乱,嗡嗡直响。其实心理早就有着预料,只是还有一些侥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