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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敦题山

桥兵传 桥兵娃儿 9302 2024-07-16 17:36

  

环首刀,并不是巴家的标志!

  

黑衣人握刀的姿势,他人却是学不来。

  

刀,爆发力强,一般握刀手势以稳为主。

  

巴家刀法以灵活为主,手握刀,手上,包括手臂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

  

“请赐教!”桥兵抱刀拱手道。

  

“无须客气,赐教倒是说不上!”

  

黑衣人言罢,竟然先出了刀!

  

刀很快,雪花顿时乱飞。

  

桥兵的刀也不慢。

  

叮叮叮黑衣人一收刀,桥兵虎行步随即启动!

  

桥兵的刀,在雪花中穿行,雪花不挡刀,刀亦不挡雪花。

  

黑衣人随即展开身法,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没有一丝痕迹。

  

蓦然,桥兵收刀,刀上几片雪花栩栩如生。

  

“就如此?!”黑衣人一声大喝,刀在前,掌在后。

  

这一刀,速度暴增,转瞬即到身前,距离半尺有余。

  

桥兵借势后退数丈!

  

一掌后到,桥兵飘出一丈有余。

  

黑衣人第二刀又到了!

  

桥兵飘出好几丈。

  

多少刀,桥兵不知道,只是他已经回到了尔苏城!

  

出了几刀,效果不大,黑人内力太强。

  

原本他想跑上山,奈何黑衣人不给他机会。

  

城西到城北,一路上断壁残垣,昔日繁华家族的缩影,从桥兵脚下略过。

  

黑衣人有所隐藏!

  

桥兵明白了这点,也只是明白了,没有任何办法。

  

还有一件事,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桥兵也明白了。黑衣人对刀的领悟远在自己之上!

  

刀,挥出,一条线,不管横竖还是左斜右斜,始终是一条线。黑衣人的刀也是一条线,但这条线很关键。

  

这一条线一出,原本杂乱无章的刀意瞬间有了目的,一刀胜似一刀。

  

桥兵的感觉就是,刀意成了网,束手束脚!

  

刀意留存,最多九刀,每每多挥出一刀,和前面八道刀意,组成一张网!

  

每多一刀,刀意越来越强,网越收越紧,桥兵只能躲…

  

蓦然,斜刺里来了一把剑!

  

剑,不快,位置很怪异。这一剑,并未出在刀上,而是刺在了空处,感觉就像反应慢了半拍,刀光已过,剑才出手!

  

但正是这一剑,刀意组成的网被打散了,黑衣人的一刀,仅仅就是一刀。

  

桥兵挡了下来,退出三丈开外。

  

那把剑,随即接替了桥兵的位置。

  

黑衣人的刀意,再也无法成网。

  

黑衣人飞出十丈有余,一道深深的痕迹,直达他面前,人半跪在地扶着刀,刀插在地上。

  

雪,依旧在下。

  

桥兵朝欢喜姐妹方向看了看,又一次上路。

  

黑衣人没说谎,不是赐教。

  

无妨,桥兵看来,这胜似赐教。

  

敦题山。

  

相传是七大隐世门派发源地。

  

隐世门派是不是存在,谁也不敢肯定。

  

敦题山,有七座石碑,老远就可以看到。

  

后来来的人多了,建了七间房,石碑在房中。

  

敦题山,三面峭壁,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开凿在悬崖上,陡峭的石阶没入云雾中。

  

门却有两个,一个是正门,另一个是后门。

  

后门,连绵的群山起伏,有人从这来。这里的考核更加严格,没有固定考核人员,只需击钹即可,路过的敦题山碑主就会前来考核,运气好的话,可以接受排名第一的考核。

  

为此,正门才是正道,至少考核标准一致,不会时强时弱。虽说是比武最后一名出手,还是拦下了九成半以上的来人,最多的一年也不过几十来位。

  

桥兵从山上过来。

  

敦题山三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桥兵站了半响,终于到了。

  

揪着的心稍缓。先是想不到如何给巴秋灵说,后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巴秋灵那绝望的眼神,随后渐渐变冷,冷得桥兵心寒。当她冷静下来,桥兵几乎不认识她…

  

绕过一圆台,门紧闭,一旁一牌子,上书“击钹”两字。

  

木棍有点扎手。

  

“梆”的一声响,传出老远,桥兵隐隐听到了回声。

  

良久,“吱嘎”一声门响,一年轻人,径直走了出来。

  

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这是桥兵的结论。

  

“阁下想进门?”

  

“是的。”

  

“阁下走正门吧,这里,这次的考核是我,要求有点高。”

  

“来都来了。”

  

青年笑了笑道:“上台吧。”

  

“在下乌康。”

  

“桥兵,请指教!”

  

乌康一棍横扫。

  

他很忙,只想速战速决!

  

这一棍,只用了八成力道,毕竟是考核,不是拼命。

  

桥兵一转身,棍子从腰间划过,随即近身,一刀挥出,一掌拍出!

  

刀,乌康只看到寒光一闪。

  

棍上力道猛增,带得他转了一圈。

  

乌康愣了一下,定了定神,随即眼神中完全是惊喜,没有一丝战败的颓废。

  

“你通过了!”

  

乌康拉着桥兵,桥兵试了两下,只得由他拉着。

  

进得门来,偌大一广场,三三两两或打斗,或争执,或蹲在一起不知说啥。

  

白色的墙,白色的门,连柱子都是白色,桥兵被拽到这样的房子前。

  

乌康松开桥兵道:“各位,这位是今天加入天相碑的碑主,此后,同舟共济!”

  

“凭什么?”人群中站起一人。

  

“对哦,你是最后一名,以后你就是散碑。”

  

敦题山有七座碑,每一座碑最多八十一位碑主,可以缺,但不能多。

  

多出来的人,就叫散碑,十年之内,有六年散碑,必须离开敦题山。

  

每座碑具体多少人,由比武排名最靠前那位决定,但碑主不能少于四十九位。

  

一般碑主都是七十二位。

  

七座碑每年一次比武,排名最后八十一位将接受三位散碑的挑战,决定碑主名号的去留。

  

天相碑有八十一位碑主,所以,桥兵的加入,意味着最后一人落为散碑。

  

“我要挑战他!”

  

“我考核过的,轮得到你挑战?”乌康拎起棍子,一步跳出房子。

  

那人也不客气,拎起一双锤子,跟了出去!

  

“你现在已是散碑,而我作为守碑人,我奉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在下马向,请指教!”

  

“乌康!”

  

乌康在敦题山几乎默默无闻。

  

而马向根本不相信排名,跟守碑人一战,败了也不丢脸,要是胜了…

  

马向一锤砸在地上,劲风吹得眼迷离。

  

乌康纵身一棍。

  

一声闷响,马向另一锤被直接砸进了泥地里!

  

他还有一锤,荡了过去,乌康落脚处。

  

门前这块地,泥地,并非石板,或许是专门用来打斗,桥兵莫名其妙,碑主很重要?

  

他不知道。

  

入住敦题山,很繁琐。

  

通过考核,等待守碑人选择,当然,几位守碑人同时选中一人的话,免不了一场争斗。不过这样的事,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了。

  

没任何人选,抓阄,分配入碑。

  

此后进入正常筛选,一年后,就会接到各种散碑的挑战。

  

乌康绝对不允许桥兵出手,万一争斗起来,天相碑并不能占优。

  

他必须解决马向的疑问,他有这个权限。

  

马向,对自己的力量颇有信心,他之所以才成为碑主,只因很多人不跟他比力量,而以身法,技巧等类似的方法击败他。

  

乌康,正好是力量型的选手,所以,马向不怕他。

  

泥地上的坑,到处都是!

  

马向一锤接一锤,锤子掉了根本不介意,捡起来又来。

  

对于他的这种作为,乌康有所耳闻,所以开始就警告了他,不要挑战他的耐性。

  

这么大的动静,天相碑门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一个是碑主,一个是守碑人,还是同一个碑,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打起来的,偏偏打了起来。

  

天相碑所有的碑主深知,守碑人被这人打败了,那是要崛起的机会,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但很快,有人联想到后门有人击过钹。

  

随即,有人说考核的是乌康…

  

乌康急眼了!

  

有守碑人来了!

  

“马向,够了!”

  

马向正在捡锤子。

  

“很久没这样过瘾了…”

  

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两声闷响,一声惨叫。

  

锤子深陷泥地,马向飞出了泥地,落在石板地,口吐鲜血,伤重不起。

  

乌康管不得那么多,拉起桥兵又跑,后面跟着的是天相碑碑主,再后是看热闹的,还有五位守碑人,远远跟着。

  

茅草屋前,一老者刚要起身,远远一群人跑了过来,不由得坐了下来。

  

这个地方,偶尔会有人来,最多不过十来人一起来,今天不知为何,看上去差不多敦题山的人都来了。

  

“这年头,还真难找一件让人好奇的事。”老者嘀咕了一句,闭目养神。

  

乌康,他不认识,但服饰他认得,守碑人。

  

“空老,这位是桥兵,今天刚来,需要加入天相碑。”

  

空老有些失望,缓缓道:“你确定?”

  

“是的。”乌康连忙道。

  

“守碑人权限过高,需要所有碑主同意才行。”

  

乌康连忙转头:“兄弟们,说句话。”

  

“愿意。”空老吓了一跳,近八十人,一起大喊,声音不小,乌康都有点失神。

  

空老拿出一本,翻了翻道:“天相碑八十一人已满。”

  

乌康有些慌了,马向虽被赶了出去,牌子没收过来。

  

一块牌子扔了过来,落在桌面上。桥兵看得清楚,胸肌不错。

  

“那么,桥兵,你愿意加入天相碑吗?”

  

桥兵一愣,这还有事,略有迟疑。

  

一阵清风,飘来了五位,四男一女。

  

“天府碑,排行第一,桥兄可以考虑一下。”

  

“天梁碑,前十占据三位,欢迎桥兄加入。”

  

“天机碑,三年未曾淘汰一人,桥兄不妨先了解一下。”

  

“天同碑,使刀的几乎都选,桥兄的武器也是刀。”

  

“七杀碑,列年来淘汰人数最少,小哥是否考虑一下?”说话的竟然女子。

  

这几位,虽不知桥兵武功如何,但乌康考核,这个千真万确,加上乌康如此着急,只要不傻,都有算盘。

  

“有点意思。”空老嘀咕了一句,瞪着桥兵,等他回答。

  

乌康脸上有些尴尬,等着桥兵回话。

  

这阵式,几乎看不到老头,远处传来一声喊:“造反了不是?”

  

人群散开一条道,又一位老者走了过来。

  

“空老,怎么回事?”

  

“抢人。”

  

老者一眼扫过,锁定了桥兵。这很简单,所有的人都是碑主,虽颜色各异,服饰还是很同意,桥兵一身灰色。

  

“抢人,我看看,谁赢了?”

  

乌康脸上的尴尬,桥兵看在眼里。

  

“承蒙各位好意,在下心领了,我选天相碑。”

  

桥兵想过不选,但隐隐觉得这阵式有点大。乌康,很真诚,尴尬的表情假不了!

  

其实,桥兵可以不选,后果就是接受所有守碑人的挑战。

  

随着桥兵的回答,又是一阵清风,四男一女走了。

  

乌康很高兴,喜形于色。

  

他当然很高兴,苦了好几个月。

  

几个月前,天相碑,原有碑主前前后后,几乎全部离山,就剩下他和诸葛依。诸葛依,就是胸肌不错那位。

  

不得已接替了守碑人。

  

人数少于四十九,只能从散碑中选一批人。

  

他一开始动作,其他五碑把人数扩大到八十位,一下去掉了四十位,剩下的才轮到天相碑。

  

天相碑,原本第二,顿时垫底,根本无须比试。

  

而乌康本人,更喜欢练武,这些事情属于赶鸭子上架。

  

桥兵武功深不可测,说不准能让出守碑人这职位。就算让不出去,至少也能增加一份实力,明年比试之后,至少多一个熟悉的人留在天相碑。

  

有这个念头,乌康准备跟桥兵几天,让他尽快了解敦题山所有的事情。

  

“这人什么时间来的?”

  

“应该是今天吧。”空老闭目养神。

  

“刚来引得六碑同时抢人?”老者顿了顿又道,“这说不过去,按说这种应该有一场守碑人比试才合理。”

  

“理应如此,但其他五位守碑人没有提出比试。”

  

“乌康排名多少?”

  

“二百三十九。”

  

“那是不是需要干预?”

  

“不需要,敦题山每年都有人走。”

  

“你看好乌康?”

  

“我谁都不看好,到不了第七碑,充其量算入门而已。”

  

“那你有没有试探,那叫啥来着?”

  

“没有必要,他要是不选择天相碑,我倒是想试探一下,知恩不图报,难成大材。”

  

“叫啥来着?”

  

“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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