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李玄那帮人的底细和目的还没弄清楚,但大致上的情形白云起已经摸了个透,似乎就是眉山派内讧,有一部分用了邪术修道,短时间内大幅增加功力,然后这些人便打起了皇宫里什么的主意,眉山一行人为此特地来京城都梁,想要阻止这班眉山派叛徒。
这么来算,眉山派倒是为他白云起办事,就那么死了十几个人,白云起想想倒有些过意不去。
“开门,我奉皇上密旨出宫办事。”白云起拿出自己的信物,再度粘上两撇胡子,戴上墨镜,假洋鬼子拿着皇帝信物出了宫。
“早知道这乔装这么好用,就不用爬墙那么麻烦了!真是多此一举。”白云起嘀咕着,又想到自己这一去,八成就快天亮了,于是写了封信,再重金托人送回皇宫,先安抚好几个老婆大人,不然真怀疑自己在外面包了二奶,那可乐子大了。
远远地白云起已经看到玲珑姐妹藏身的那棵树了,下半夜的月已经有些明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光是看到树中隐约的粉色裙角,白云起就暗叫糟糕,这两个双胞胎姐妹居然还真的在这乖乖等着他。
一个纵身钻入大树之中,黑夜中顿时起了两声尖叫,划破夜空的宁静,仿佛强奸之类的残酷戏码就要上演般,两支明晃晃的长剑迎着白云起刺来,白云起陡然间心中一寒,他怎么也没想到玲珑姐妹会在这个时候向他递来这么一个招呼,眼见已是收势不及,危急中白云起急使了一个千斤坠,硬是将身子在中途向下落去。
饶是如此,噗噗两声,两支剑,同一时间戳进了白云起两边肩头。好在白云起内功造诣已是不凡,临体时卸去剑上不少劲气,受伤不重,却是两边同时见红流血。
“搞什么啊?”白云起落下地。迅速点了自己肩周大穴止住血流,两支剑再度跟了上来,这下有了准备。白云起哪能再中两个半吊子的招,身形退后一丈叫道:“你们两个给我下来,搞什么东西?”
人是下来了,两个面色苍白,身躯有些发抖的双胞胎美少女从树上跃下,俏丽的容颜此时红润不再,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煞白,牙齿都有些哆嗦,阮玲依旧努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严肃地叱道:“你…你是什么人?”
看到二人的样子,白云起心生怜惜,竟忘了刚才那两剑,脸色渐缓,就要走上前去:“真是苦了两位姑娘。在下真是该死。”
刚上前一步,对面两个美少女互望一眼,同时叫道:“站住!”
白云起依言站住,这才想起此时自己是白云起的打扮,想到这点,便弄清了缘由,急忙从取出墨镜戴上,食指贴在嘴巴上:“我是约翰!”
玲珑姐妹这下惊讶地互望一眼,同时问道:“前辈你这是…前辈把胡子剃了?”
收起剑。放松了警惕,玲珑姐妹的身体也再度开始发抖,有些摇摇欲倒地架势,白云起收好墨镜,连忙奔上前把二人拥入怀中。“实在抱歉,在下来得晚了,让两位姑娘受冻了!”
“没什么,前辈回来了就好,担心死我们了,那批人打跑了吗?”玲珑姐妹同时把头靠在白云起的肩膀上,似乎稍稍得了一丝温暖。
白云起搂着玲珑二人,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二人的小手,入手一片冰凉,二人身上衣衫单薄,毫无行动地在树上呆了近一个时辰,着实是冷坏了。
搂着二人朝悦来客栈走去,白云起叹道:“唉,你们也真是的,在下久久未来,你们可以自己回去看看情况嘛!真是,要是把两位姑娘冻坏了,在下可担当不起!”
阮玲说道:“我们是想回去看看,可是每次要下来,总觉得再过不多久前辈就会来了,便这样一直等了下来。”
说着说着,眼眶中竟已有些湿润,白云起这才说道:“好了好了,冻坏了,在下现在送你们回去,好好呆在被窝里,下次别到处乱逛了,惹来这么多麻烦!”
忽然,阮珑好奇地问道:“前辈原来剃了胡子这么好看,而且说话也不拗口了,呵呵!”
这句话顿时把三人地气氛缓和了一些,同时露出一点笑容,白云起暗道大意,今天真是连番失利,先是戴墨镜的错,现在又是不戴墨镜的错,这天下事可当真…
阮玲突然用另一只手抚摩着白云起肩膀上地一些血渍,眼神中尽是疼惜之意:“前辈你没事吧!玲珑莽撞,伤了前辈,实在对不起!”
白云起淡淡地一笑,说不疼,那是骗人的,那些武侠里什么大汉受伤后依旧勇猛无比纯属放屁,这么点轻伤,也足够白云起疼上好一阵子,虽然说白云起要命的重伤都挺过了,不过疼就是疼嘛!
“没事,也只怪在下唐突,忘了自己改了头脸,两位姑娘不必挂心,这点小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倒是你们,冻得脸都白了,怪可怜的!”
白云起的手紧了紧,玲珑姐妹互望一眼,面上突然一红,紧紧地靠在白云起怀中,心中甜蜜不已。
秋风吹过,二人俱是微微颤抖,可此时二人都不觉得寒冷,心中似有一团火开始燃烧一般,可是白云起的一席话却把二人再度拉回冰窖。
“在下无能,未能保得你们师长的周全,还中了李玄的毒,现在虽然毒逼出来了,可你们师长眉云女侠她们有不少都已在李玄的逼迫下自尽身亡,实在惭愧!”
玲珑姐妹惊诧地互望一眼,眼中泪光再度浮现,忽然泪水滑落,二人停下脚步,在这无人地大街之上同时搂紧白云起,伏在他的肩头饮泣起来。
秋风再度吹过街面,几片微黄的落叶在风中飞舞,划过几道弧线飘向远处。清冷的夜街上只剩下两个少女的低声饮泣。
“师父…呜…师父!”玲珑二女低声呜叫着,白云起忍着肩头伤处遭泪水洗礼的痛楚,放开二人的纤细小手,轻拍二人肩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但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就快要到达悦来客栈那条街道时,大批地城卫军从那条街上冒了出来。想是善后处理完毕,白云起还来不及躲避,就和领头的人碰了头。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云起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头大了,今天发生的事多,可那乐子也多,这下好,哭成泪人的玲珑姐妹梨花带雨地看着白云起,又看看面前跪拜地城卫军。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皇…皇上?白…白云起!”阮玲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白云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远处的城卫军立刻抬头厉吼道:“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等能叫得的。”
阮珑怀疑地问道:“你…你是皇上�
:“实在抱歉,白某要先告辞了,出来一整天。宫里该担心了,你们也累了,如果以后要找白某,就拿这把扇子去宫门,自会有人通知白某。”
白衣胜雪。在月光下只剩下逐渐远去的背影,玲珑姐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阮玲手中拿着白云起刚递过来地金黄折扇,在城卫军的护卫下,神情有些呆滞地回去悦来客栈。
回到悦来客栈,迎接玲珑的是担心了好一会的眉山众女,各人多少都负了点伤,见玲珑回来,俱是关心不已,但现场多数人都知道八成又是那墨镜假洋鬼子救了二人,大多数人都亲眼看到白云起和李玄地过招,眉山众女不是不讲理的人,别人为了帮他们而中毒,要说不关心,那也太不似名门正派的作风。
“各位师姑放心,他没事,毒已经逼出来了,能让玲珑去看看师父她们的遗体吗?”
一片悲怆,且不提。
白云起回到皇宫,本欲质问他的六大黄脸婆一见白云起负伤而回,顿时又忙了起来,姜文娣给诊断了一番,大家熬药地熬药,煲汤的煲汤,上药的上药,全都亲力亲为,一片忙碌,只有白云起搂着雪绯红和青青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小春小梅卖力的按摩:“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不过大家这么关心白七,实在是很幸福啊!我白七有妻如此,也算不枉此生啊!”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没事就一个人跑出去,也不说把我们带上,至少也该把虎子带上啊,你现在可是皇上,不能像以前那样乱来的。”雪绯红用手指在白云起上好药裸裎的胸膛上轻轻划着圈。
青青在一旁嗔怪道:“就是,七哥,下次出去可要带上我们,不然我们可不干,再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地一个人出去,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
白云起开始狡辩:“皇上怎么啦?我可不想像历代皇帝那样坐在皇宫这大监牢里,要出去就出去,普天之下,能伤到我白七的人,也没几个,他们要真想伤我,多带你们的话,只能更危险,所以我还是一个人就好,再说我也跟玉书打过招呼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胡君柏,我的确见过他了!”
白云起说的是事实,可是在两个女人来看可就不同了,门外走进来的秦玉书端着刚煲的汤白了他一眼:“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来的?可得老实交代,千万别说是一不小心撞在哪了,我们可不信!”
完了,话题终于被转到这上面了,白云起一时还没意会过来,“我这伤…”
话到半途才意识到不能说实话,这全天下地女人似乎都一样,结婚前是一个样子,结婚后就总是怕老公去外面有个什么,而且一点小事也能扯到男女关系上去,况且白云起的确是对玲珑姐妹有点动心,做贼心虚下只好话到中途打住。
“怎么来的?”雪绯红、青青,还有挺着差不多快要生的大肚子的秦玉书,三个人同时发问,就连小春小梅都停下了按摩,静静地望着白云起。
看来,这不回答是不可能的了,白云起只得把伤推给李玄,希望李玄不会变鬼来找他:“这伤是我在救眉山派的人,一不小心被眉山叛徒李玄给刺中的,要不是他使卑鄙手段,我肯定将他毙在掌下,对了,稍后得叫若云去查查这人底细,这人似乎对皇宫里的什么有点觊觎之心,而且做事不择手段,不得不防!”
八卦也是女人的天性之一,更何况关系着自己丈夫的安危,即使搞不清楚,三个女人还是立刻刨根究底地问起白云起出去发生的一切事情,白云起便删删减减地说起来。
既然白云起受伤,喝过药,喝过汤,便要早早休息,今夜也就无人侍寝,不多时人走光了,白云起刚要睡着时,身旁却突然多了个人,慢慢地靠在白云起身上:“老实说,相公,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奴家听若云说,你被城卫军撞到时,怀中还抱着一对双胞胎阮玲珑呢!”
白云起暗暗心惊,自己竟忘记叫那城卫军闭嘴,这一下被许玉嫣逮了个正着,白云起只得转过身来,身旁许玉嫣罗衫半解地靠在自己身上,着实诱人,尴尬地笑了一下,白云起说道:“也没什么,一不小心,就被那两个丫头给刺了一剑,呵呵!”
许玉嫣在笑,笑得很诡异,至少白云起越看越是觉得诡异,这份诡异配上此情此景,竟是说不出来的媚惑,白云起不知不觉竟突然起了生理反应。横行正文第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