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闯将军议事军帐视情节,轻则军棍五十,重则就地正法!大唐军纪第五章第二十九条。”
天行注视着这几个前来闹事的士兵道:“听见没?轻则军棍五十,重则就地正法。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将你们就地正法呢?”
这时候这些年轻热血的士兵们有点害怕了,天行向来以军纪严明著称,皓月军八大军规也是天行想出来的。
二蛋苦着脸道:“将军,你看我们这不是为咱们皓月军的尊严着急嘛,不用这么严肃吧…”
其他人都被天行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着头不做声。
天行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围着几人看了一圈然后道:“我也想轻松点,可是你们可知道我们皓月军是靠什么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几名士兵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天行拍了拍几人的肩膀缓缓道:“你们啊!年轻气盛,我也理解,我来告诉你们吧,我们皓月军是靠着严明的军纪,靠着将士的拼搏,靠着军令如山这才迈过了一道道难关。你们在最危难的时候都没给我丢脸,为什么偏偏要到这个节骨眼上冲撞军营!你们知道什么是军规吗?如果今天你们犯事我不处罚你们下一次就会有更多的人强冲我将军营帐!那咱们皓月军就全部变成了人渣!人渣!你们知道什么是人渣?”
几人都被天行骂地羞愧不敢抬头,天行吞下口水继续说道:“我是赏罚分明的,你们的功劳归功劳,但是有过也一定要处罚,我要处罚你们五十军棍,你们可服气?“几人经过天行这一训斥也知道自己错了.“五十军棍也是最轻的处罚,将军大人虽然骂地狗血淋头但是心里还是护着我们的。”几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到。
众人皆跪在地上道:“服气,多谢将军开恩,多谢…”
“好了,什么都不要多说了,来人啊!”天行喊道。
于是走进来几名士兵道:“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几个犯事的士兵拖下去,每人重大五十军棍!”天行指着跪着的几人正色道。
几名热血青年也毫无怨言地被押了出去,随后胖子也走了进来道:“将军大人,这几人也没犯什么大事,这样处罚是不是太过于严厉了?”
天行绕回书桌前坐了下去笑道:“确实太严厉了,不过必须得这么做,军中愤怒的情绪十分高涨,这一次也算是一次小小地杀鸡儆猴吧。不过这大夏城军方到底想干什么?都已经三天时间了,这下马威是不是太过分了?”
胖子也皱眉道:“我觉得军方肯定不只是下马威这么简单。”
“哦?”胖子这一句话也提醒了天行,天行陷入沉思当中。
过了一会儿天行才道:“莫非是军方见我现在名气太大,想夺了我皓月军的指挥权?”
胖子点点头道:“确实!功高震主的事历来有之,在说近些年来帝国人心中缺少一个英雄人物,然而恰巧是这个时候将军大人横空出世,本来也是好事,但加上军中派系相斗与军方和朝廷的相互猜忌,那就耐人寻味了。”
天行问道:“怎么说?军方和朝廷有矛盾?”
胖子解释道:“军方和朝廷的矛盾累积已久,双方都互相猜忌,朝廷担心军方实力太大威胁到自身的安全,军方的大佬们也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朝廷清理。和都是由于大唐军制的缺陷造成的,节度使手握重兵,就连朝廷也不敢小视。你就拿安西军的安西节度使李建杰来说,安西军有十六个常备军团,少说也是百万军力,如果你是大唐皇帝李截天你会安心吗?”
天行点头道:“确实让人头疼,大唐帝国全国大大小小十多个节度使,如果对朝廷忠心的话的确能使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不少,如果哪位拥兵自重的节度使稍有异心,岂不会大乱?”
“忠心这一点来说还好,因为在选取节度使的时候都会挑选信得过的人,可是这些人可能当时是忠心耿耿,身居高位久了以后那就不知道了。有流言说安西节度使李建杰早有反心,若不是朝廷中有于元帅和白元帅坐镇恐怕早就要和朝廷叫板了。于元帅是李建杰的恩师,李建杰这人虽有反意但是对于恩师还是十分尊敬的,因此有于元帅一天这李建杰也不敢造反。”胖子为天行分析道。
天行又不解道:“那军部内部又有什么矛盾?”
胖子叹息一声道:“这军部内部的矛盾就更加复杂了,首先军部有分保皇派和独立派。之后又分保守派和激进派。保皇派以于元帅和白元帅为首,资格最老实力也最强,现在无人撼动。独立派以李建杰代表企图自立为王,但是忌惮于于元帅。激进派大多是年轻将领主张大举进攻,而保守派则以稳妥为主。圣上不遗余力得玩弄着平衡之术,用于元帅平衡李建杰,用白元帅平衡于元帅,又用激进派平衡保守派,更是用老师来平衡整个军部。”
天行见胖子对于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眯着眼睛看着胖子道:“死胖子啊,你不愧是罗丞相的弟子,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留在我们这小小一万多人的皓月军真是委屈你了。”
胖子听到天行这么说知道天行开始怀疑他来皓月军的目的了,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将军大人,我舎拥军是真心敬佩将军为人这才甘愿效忠将军,绝对没…”
胖子正要向天行表达自己的忠心,就被天行扶了起来,天行道:“哈哈,胖子我可没有怀疑你,我令狐天行一没钱二没权三没有关系,你能留在我皓月军就足够表现你的忠诚的。”
胖子也不知道天行心中想着什么,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天行又道:“照你这么一说,我到是猜出了他们的用意了。”
“哦?将军看出什么了?”胖子惊讶道。
“呵呵,你想,现在于元帅坐镇大夏城,相信安西节度使李建杰肯定也在,但是现在于元帅掌握全部军权,李建杰表面上自然回服从命令,暗地里卖不卖力难说,如今我带着一千矮人来到了大夏城,这一块肥肉其实谁都想来吃一口,又不能表现得太贪婪,李建杰无疑想得到好处,有于元帅压着他,他也不敢提出示好,而于元帅嘛…”
“于元帅怎么样?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于元帅并没有什么理由冷落我们。”胖子不解道。
天行摇头笑道:“不你错了,我到觉得他是最有理由冷落我们的,你想忆儿是于元帅孙女,我和忆儿关系匪浅,皓月军全军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朝廷也知道,你想我这一开始就给朝廷打上了于家的标签朝廷会高兴吗?朝廷忌惮节度使拥兵自重,更忌惮于元帅在军界的影响力,如今我以英雄身份带着一千矮人横空出世,要是成为了于元帅的阵营,圣上苦心经营的平衡就会被我打破。到时候圣上肯定会为了大局将我除去,或者拉拢我,这样便使所有势力都捞不到好处。于是所有人于元帅,李建杰都会制造出和我敌对的假象来。我想这就是不招我们进城的真正原因。”
胖子目瞪口呆得听完天行分析突然觉得面前的天行极为可怕,天行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样的智慧天行只有从自己老师身上才能看到,胖子道:“将军,你的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了老师,我想你们两个人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天行大笑道:“哈哈,你是说我聪明吗?我这还不是在你的提醒下才想到了,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哦,对了这些日子士兵的训练不能松懈,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有战打。”
“是,那属下这就去忙去了。”胖子抱拳道。
“嗯,去吧。”天行点头道。
出门后胖子仔细品味这天行最后那一句话后,身体一惊一阵道:“莫非将军有什么打算不成?”
又过了三天。
六天的时间足够让大夏城里所有的人们发现城外驻扎这一只军队,所有人都在猜测这这只军队的身份,由于天行的皓月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怕一面带有令狐字样的旗号。也令大夏城中的百姓们浮想联翩。
“到底是谁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得到允许进城?”
“我看是前方战败了的军队吧,要不怎么会如此羞辱?”
“哈哈,说得也对。”
“哦,对了,最近可有什么令狐将军的消息没有?”
“谁说没有的,我昨天晚上还听说了,令狐将军在军中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大唐帝国是一个言论开放的帝国,言论向来是最不可预测的东西了,所以人多口杂,各怀心思,居心不良,哗众取宠等等用来形容这些无不贴切。
“让开!让开!”
就在人们在酒楼无聊地聊着有的没的事时候,突然一队奔驰的骑兵飞快得向城门外飞奔而去。
半个小时后这一支骑兵进入了皓月军的军营。
此时天行正在和矮人族萨丁王讨论酿酒的事。
“萨丁王,你快看,这可是我昨天晚上连夜画出来的蒸馏设备。”天行叫来萨丁兴奋得说道。
萨丁看着图纸上稀奇古怪的东西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奇怪,是用来打架的还是防御的?”
天行忙道:“哎呀,你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这东西叫蒸馏器。”
萨丁坐下问道:“蒸馏器?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听过。”
“你当然没有听过啊,我告诉你,我原先不是和你说过酿酒吗?这东西就是我酿酒的宝贝,有了这个东西保证你将来把自己舌头都吞下去。”天行笑道。
“这东西如何能酿酒?”萨丁不敢相信道。
天行道:“这你就别管你,你先按照我的要求做出来,以后保证让你喝到美酒。”
萨丁一听到美酒眼睛就亮了,看了看后道:“那你可说话算数啊,嗯,这个东西给我五天时间保证完成。”
天行笑道:“那就好,我现在想到都要流口水了。”
“将军!将军!”天行正流口水外面有人叫到。
“进来,有什么事吗?”天行问道。
“禀告将军,大夏城来人了!”那士兵禀告道。
天行听后眼前一亮口中道:“终于来了,萨丁老兄走随我去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
天行走到大帐的时候几名传令的士兵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天行还是向天行行礼,天行怎么说也是将军身份,虽说是冒牌的。
“令狐将军,我等奉于元帅之命,请将军一人进城。”那传令的士兵将一人两字说地极重,提醒天行道。
“嗯?就传召我一人吗?那我这些兄弟呢?”天行以为听错了道。
“于元帅命令,皓月军原地待命不得入城。”
天行想了想,然后道:“好,我随你们去。”
胖子听见了忙道:“将军不可!”
天行给胖子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道:“我不再由你指挥皓月军,这位兄弟,前面带路吧。”
胖子是当心自己的安危,独自一人不知道军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就算是在难为自己也不可能杀了自己这么一个帝国英雄,所以天行才敢单刀赴会。
天行跟着一路进入大夏城,大夏城城门的高度和厚度与天行先前见过的星月城曙光城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光是气势就令天行咋舌,天行也不四处打量,目不斜视,生怕让别人看出自己是刚进城的土包子。
进入大夏城后士兵带着天行在大夏城走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了军部,这军部就如同天行印象中的皇宫一般大气人。
经过一阵通报天行才由另外一个人领着天行进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内。
天行一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围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满是纸张,大厅的后面摆着一副偌大的地图,地图上标记十分详细,上面标注这兵力分布,天行不敢乱看,桌子上围着坐着十几个人,老年中年的都有,正中间坐着一名气势非凡的老人。